两个丫鬟也守在床边哭泣,屋内的其余丫鬟都大气儿不敢出,垂着头把呼吸放得极轻。
以前常听人说世事无常,今天却见了一遭最快的世事无常,上午时,小姐还去将军府贺牡丹姑娘的喜,午时和大人一起甜甜蜜蜜的回来,仅仅一个时辰后,就变成了这样憔悴的模样。
好比那沐浴在温和阳光下盛放的花朵,一夕遭受雨打风吹,花瓣凋零满地,真真让人为她疼惜。
丫鬟们心中长叹,但想到之前那个疾言利辞把大人也说的无话可说的女子,她们又忍不住地生出几分羡慕。
换作她们,应该早就应了小姐提的那个张家吧。
代入那罗姑娘的身份想一想,竟然莫名觉得十分堵心。
“兰新,兰新”
,外面突然传来杂沓的脚步声,一个年轻妇人搀着个容颜苍老的妇人走进来,那妇人一进来,就着急问道:“你哥哥他到底怎么了?几天不见人影,怎么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钟兰新看到母亲,更是泪如泉涌,想要下床,却无力的踉跄一下,跌倒在床榻边,香露、香雨赶紧搀扶。
老妇人面上皱纹层层叠叠,但其实她只有三十九岁,如此这般,都是之前钟家女人被发买做仆妇时留下的痕迹。
看着柔弱的女儿,她却没有半点疼惜的样子,看女儿这样子已经想到那些下人说的话都是真的,老妇人满脸狰狞,扑过来抓住钟兰新的衣领,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
旁边的年轻妇人倒是娇嫩的花儿一般,这时也拿帕子掩着嘴,泪水涟涟,问道:“小姑,兰启哥不是说要给你出口气吗?怎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钟兰新看着母亲,哭的几乎背过气去,除了一句“都怪我”
什么都说不出来。
钟夫人猛地看向香露,“你说。”
香露不敢不答,就把事情原委都说了。
“蠢货”
,钟夫人未等听完,就一巴掌甩到钟兰新脸上,“从小我是如何教你的?你竟然让你哥哥冒那样的险!”
钟兰新一副丧失了生气的模样,半张脸肿着,哭道:“母亲,我只是没有想到,一开始我也不想让哥哥亲自去的,哥哥说亲自去料理的妥当,免得有什么漏网之鱼以后麻烦。
我又觉得那家人只是一户山沟里的人家,应是没有什么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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