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苏锦之噗通一声就给脱木铁丹跪下,额头磕在手背上,声泪俱下:“望铁丹可汗能救妾一命,妾此生当牛做马也定报了可汗的大恩!”
这一下倒是把脱木铁丹唬住了。
这个大邑女人不管怎么说从名份上也算他的嫂子,跪他像个什么话。
“你这个女人赶紧给我起来,有什么话站着说。”
他拉住苏锦之的胳膊肘想把她拉起来,然而苏锦之也不知哪儿来的劲儿,死死扒着地不肯起来。
脱木铁丹无语得直接一把抓住苏锦之背后的衣服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刚想斥责她又有什么幺蛾子,但当抬眼看到苏锦之一副梨花带雨、惨兮兮的样子,不知为何还是不自觉的放低了音调,蹙眉道:“哭成这样做什么。”
苏锦之胡乱抹着满是泪痕的小脸蛋,还是那句凄凄惨惨的:“求可汗施恩救妾一命!”
“又有什么乌糟事儿了?”
脱木铁丹放下苏锦之,忍不住扶了扶额头道:“你这个大邑女人别瞎想了。
救什么命,你又死不了,你都是我大哥的女人了,就算有人欺负你也得看着点我大哥的面子。”
天知道他最怕的就是女人哭,女人要是一掉眼泪珠子他堂堂一个大佬爷儿们就只能手粗无措。
所以从这点来说还是他们弋狄的女人让他省心,个个都是彪悍够劲儿的主。
偏偏这个大邑女人就跟开了水闸似的眼泪珠子不要命的掉,看得他心烦,好像自己欺负她了似的。
哪知脱木铁丹此话一出,苏锦之哭得更凶了,边哭边道:“妾就是不愿嫁给瓦达可汗,这才恳请您能救妾一命。”
脱木铁丹一愣,压低嗓音呵斥道:“说什么呢,闭嘴!
我大哥是弋狄之主,让你这女人嫁给我大哥那是你的福气!
还说救什么命?让你去和亲又不是让你去配阴婚,还敢哭丧个脸做什么!”
苏锦之闻言忽然一顿,哭红了的眼睛抬眼看着脱木铁丹,似笑非笑道:“嫁与瓦达可汗,与死何异?”
铁丹蹙眉道:“我大哥那是弋狄之主,自然不会亏待他的阏氏,是哪个无聊的腌臜玩意儿在你这儿乱嚼舌根子。”
“不会亏待?”
苏锦之冷笑:“您不用再瞒了,这些事情在大邑就已经是众人知晓。
而且那些他抢来的小夫人,有哪个是活过半年的?就算有,他那善妒的可贺敦有会让他们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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