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中途耽搁了一些时候,两人进入宴会厅时,不得不一起去对舞会主人纽沁根先生进行礼仪性地赔罪。
后者当然不介意,然后把他们一起推向一大堆太太小姐们。
“和她们挨个儿跳支舞,我就原谅你们!”
不得不说,摆平女人真是件技术活,尤其是在量多的情况下。
三曲慢步舞下来,夏尔只觉得脑袋都要晕了——不是因为舞蹈,而是因为女人们身上的香水以及脂粉味儿。
更糟糕的是,他还知道这个时代大部分人都不喜欢洗澡,所以香水洒得特别多——想象一下就要晕倒了好么!
因为这个,夏尔很快就找了个借口出去透气。
虽然他觉得身体应该适应了这种环境,但架不住心理实在受不了。
但他想要清净是不可能的。
没过半分钟,就有个女人拎着长长的裙摆缓步走了过来。
“亲爱的夏尔,”
她轻柔地唤道,声音里暗藏着对情人特有的甜蜜,“能陪我喝一杯香槟吗?”
第5章
德·桑切斯先生常年在海外,因为他家的生意大多是印度的香料或者南美的木材。
这样的职业在巴黎上层社会里算中不溜儿,不特别出彩,但比较讨巧——凡是家里有点地位的,都需要香料香水。
而且,这样的生意总能顺带捎回来一点巴黎人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儿,很受人欢迎,因为这大大地满足了人们的猎奇以及炫耀心理。
作为香料商的夫人,安奈特自然拥有最好的资源。
为了能第一时间接触到最时兴的东西,大家对她都很客气。
安奈特自己又有点姿色,很会打扮,再加上人情世故老道圆滑,俨然也在圈子里有几分地位——不然原身那朵新鲜水嫩的花儿,怎么会在第一时间被她给采了?
但这种想法,夏尔当然不会说出口。
相反地,他向前两步,恰到好处地托住了那只伸过来的雪白手臂。
“我的荣幸,亲爱的夫人。”
他这话语气顶多算有点殷勤,但安奈特没听出问题来。
毕竟现在是公众场合,收敛一点是应该的。
“今天终于看见你了。”
她说,毫不掩饰她的忧心,“三个月……我希望你一切都好,夏尔。”
这话就和阿尔丰斯刚看见夏尔时说得差不多。
但阿尔丰斯比她直白得多,而且更真诚。
夏尔带着她走向宴会厅的一侧窗边,又从边上路过的侍者托盘里拿了两杯香槟,再折身返回来。
“就和你所看到的一样,”
他一边说一边把其中一杯递给她,轻轻地碰了碰,“我现在在这儿。”
这话说得婉转,安奈特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你倒是轻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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