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尧姆瞬间觉得受宠若惊。
不仅因为维克托的话,还因为维克托的表情。
银行家先生今天心情好像不错啊……
然后纪尧姆马上就想到,夏尔有不定时地向维克托寄去计划和报表。
想来那些肯定做得很得维克托的意,刚才在书房里也一定把可能的问题都解决了!
实际的结果和纪尧姆猜测的差不多。
只不过过程嘛……在他的想象里,夏尔和维克托应该是分别坐在桌前桌后、偶尔喝一口咖啡、正儿八经地讨论生意,而不是话题偏到十万八千里、距离还几近于零的那种亲密接触。
“那正好!”
纪尧姆笑着说,“就等你们出来开饭呢!”
直到在桌边坐下之前,夏尔除了点头就没开口。
可劲儿装吧,看维克托能装到什么时候!
接下来的几天,葛朗台家父子俩带着维克托把埃佩尔纳的实地都考察了一遍。
期间,夏尔的生日到了。
因为天时地利人和不太合适的原因,纪尧姆没能大肆操办一番,十分遗憾。
但夏尔松了口气——上一次的生日宴简直令人头痛,他一点也不想再来一次;原来维克托这种不速之客还是有一米米用处的?
不管怎么说,维克托这尊存在感极强的大佛成功转移了纪尧姆的关注重点。
等夏尔再次提出要去南锡时,他想也不想地答应了:“那正好。
拉菲特先生也想知道这方面的细节,你就带他去看看!”
然后他靠近夏尔,小声嘱咐道:“如果有可能的话,一路打点打点。”
夏尔心知肚明。
他们计划修建一条南锡到沙隆一带的铁路(因为马恩-莱茵运河还没开始挖,运煤必须走陆路),甚至希望它延展到巴黎去。
这主意当然好,不过也要担心别人来分一杯羹。
如果借维克托的声名,先把沿路大大小小的官员搞定,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这和租借铁路十年有根本区别——一条横贯半个法国的私人铁路!
直达巴黎,方便快捷!
如果能修成,除了运他们自己需要的煤炭之外,还能扩展业务到运输方面,岂不是一箭双雕?
这时候不得不说,葛朗台家的精明,简直就和姓氏一样奔流在血管里,深刻在骨髓上,存在于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中;这种精明,说成是他们家遗传的生存本能也不为过!
“感谢您的提醒,我明白。”
夏尔最后这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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