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良心,夏尔必须承认,维克托是他见过的、最合格也最容易打交道的投资人。
对之前的他来说,做梦都能笑醒。
但现在有一点点小问题,既不是维克托的高冷画风也不是维克托的调戏言语,而是——这个投资人不仅看上了他的头脑,还看上了他整个人,彻头彻尾的大实话。
拆伙?舍不得啊。
换别人合作,又要重新开始,并且磨合也很麻烦。
不拆?总不能拖啊拖,等维克托哪天忍无可忍、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吧?
搭档容易找,好搭档不容易找,所以夏尔选择了一个中间姿态:他和维克托都各退一步,先试试。
因为排除掉身份地位这样的条件,维克托还蛮对他胃口的;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属于他能够欣赏的范畴。
某方面的技巧应该也有保障,至少从之前温泉那次来看是这样……
咳,扯远了。
至于维克托那种时不时就透出一种蔫儿坏的性格嘛……夏尔表示,只要无伤大雅,他就权当那是对方的恶趣味好了。
总而言之,夏尔拿出他做投资可行性分析的科学态度把这件事翻来覆去研究了一遍,最终觉得,和维克托培养感情值得一试。
理由很简单,好处大于坏处,就这样。
少年你这么专业、又这么举一反三,教你数据分析和决策模型的老师知道嘛?
抱着这样的心理,夏尔在南锡把事情全做完了才回去。
而等他在路上经过沙隆时,就接到了纪尧姆的一封信,说康庞父子已经到达了埃佩尔纳。
阿尔丰斯,你还敢来!
夏尔颇有些咬牙切齿地想。
虽然他和维克托谈妥了,但这并不影响他想要好好教训阿尔丰斯一顿的心情。
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他怎样才能让阿尔丰斯明白这点?
安托万对自家少爷要求加快马车速度的要求感到心惊胆战,并且以为是他的错觉——怎么可能呢,他竟然会从自家一直都笑眯眯的少爷脸上看出了杀气?
显然,阿尔丰斯自己也有这种觉悟。
在两对父子正式见面的时候,他看起来还算镇定,实际上却一直躲着夏尔的视线。
纪尧姆和老康庞先生谈了些关于炼铁厂的问题,关系着他们家的武器生意,他也没仔细听——
天父在上,夏尔笑得好可怕!
这大概是一种动物遇到天敌的本能反应,因为实际上没有多少人能从夏尔的表情上揣摩出他的真正心意。
但同时,阿尔丰斯又想,如果不是他顶不住维克托的套话功力,夏尔也不会这么对他——毕竟夏尔在伦敦的时候就百般强调,他对法拉第没有什么超出朋友范围的想法。
可是看起来真的很可疑呀!
一个声音在阿尔丰斯的脑袋里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