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潇游心头起疑,这几人均非有头无脑的鲁莽之辈,若无十足把握,轻易不肯大放厥词,但他们也应晓得以自己这身功夫,他们虽人多势众,但意欲合力歼之,几率不足五成。
这般胜券在握,莫非更有厉害手段尚未施出,或是另有同党蛰伏左近,待他与这些人斗得难舍难分时再突然冲出来给予他致命一击?
“想必此刻风掌门正自奇怪,我等何以胆敢这般大言宴宴罢。
嘿嘿,赐风掌门片刻时光,自行运两转丹田真气,一试便知。”
这次开口的是七鳏六寡中排名居手的摩大鳏,名讳雄伟,其人却生得风度翩翩,一手桃花褶扇拿捏得恰到好处,面容谦逊,油头粉面。
笑靥颇为和蔼,一派人畜无害。
风潇游知其人面相虽佳,其脾性却暴戾恣睢,江湖传言说他看上一家待字闺中的姑娘,意欲施强,那姑娘抵死不从,他摩大鳏何许人也?响当当的名讳,稍一外传,江湖中谁能不予三分薄面?这姑娘得他宠幸,乃三生之福,竟敢推拒,那便是冒犯了他,其罪当诛,便将其扼死。
杀了人不足以泄愤,这姑娘不知好歹,放肆至此,其父母调教不当,自当该杀,于是便将那姑娘一家老小杀得干干净净。
又想她双亲过失如谳,生他养他之地岂无余辜?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想必既是同饮一源之水,便养同类之人,她双亲该杀,那么左邻右舍同样该杀。
左邻右舍杀了,还有左邻右舍的街坊邻里,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将那姑娘所处的村镇数百入口屠戮殆尽,一度惨绝人寰。
此类的莫须有冤案不胜枚举,然他每逢与人招呼,均是笑若春风,没听过他名头之辈与其邂逅,便真以为这人人善心和,结果自是一不小心便死于非命。
七鳏六寡中,其他十二人风潇游均不如何放在心上,唯这名表里差异忒过离谱的摩大鳏令他不得不给予重视。
而这十三人内,也仅摩大鳏那身本事可入他眼。
依言潜转内息,流导匀调,这一运功,却让风潇游面色惊变,霎时瞠目。
适才他凝神引元,丹田中积蓄了数年而得的真气竟萎靡不振,难以提起,更无法聚为实质从指尖击出,仿佛竟长久失习,筋脉荒废,无法汇力。
这一惊只骇得风潇游魂飞魄散,知道自己之所以体内突现异常,乃因中毒之固。
他早有耳闻,七鳏六寡有一项独门药剂,入体令人在三个时辰之内脱力,从而陷入昏厥,这一昏便再无苏醒之日。
而今他出现的状况便是脱力,真气正飞速从体内流失,原本浩如渊海的内息片刻间便空了一成,正是毒素在五脏六腑间蔓延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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