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风潇游只救林宴宴而不是她,怒不可遏,屠尽敌人,潸然泪下的扬长而去。
听风潇游如此咨询,月骨鸢脸庞微显羞赧,红了一瞬,但稍纵即逝,鼻腔一哼:“谁要助你来着?我此番随你上山同样是去看热闹,顺带杀了林宴宴那贱人!”
风潇游愕了一愕,不悦道:“你杀了她,可知我会为难?”
月骨鸢面色稍有缓和,复又浮现意味深长之状:“你为难什么?嘿,你自有大事要忙,分身乏术,可未必护得住她。
哼哼,她对你不起,居心叵测,这次我去杀她委实是为你排忧解难。
你理应由衷谢我,若实在心疼舍不得,届时我将她杀了,也大可随时找我报仇。”
风潇游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奇道:“此话从何说起?宴宴怎么就对我不起了?唉,我知你讨厌她,可你诬陷诽谤人家未免忒不厚道,手段也着实卑劣。”
月骨鸢冰雪聪明,并不上当,冷笑:“我若恨一人,只会以杀她为快,犯不着去安些莫须有的罪名。
你省省心思,她干了些什么,我也偏偏不说,要你自己亲眼看看,她如何吃里扒外背叛于你。”
顿了顿,略显无奈道:“这样一来,你便晓得而今世上谁待你更好。”
她说到这里,风潇游心头负疚,再也无法维护旁人,无言以对。
十日时光倏忽而过,二人在第十一日初辰抵达雒圜山。
此山其实并非山峰岭壁,而是一大片不毛之地、绵延千里的峡谷,荒芜贫瘠,寸草不生,清一色的赤红,朝阳之辉撒入谷中,如浴血如染墨,壮观中令人看得眼花缭乱,分不清东南西北,难辨天上地下。
正是环境如此,无羁派得天独厚,受此庇护,旁人倘若无本门弟子领头带路,贸贸然踏入其间,生恐困死谷中,遂本派于外界而言异常神秘,鲜少人知深浅如何,更能长保太平。
尚未入谷,风潇游只见那条入谷前的必经之路旁扎了许多皮革营帐,眼光一扫,大致约有百来余顶,每顶帐篷上均绘褐蝎图腾,站岗戍守的群哨服饰虽五颜六色,衣襟袖口也皆绣虫豸图腾。
碧衣神教乃邪门魔道一霸,以毒闻名,旌旗大纛上一贯以五毒为标志。
莫非帐篷中全部是囤积的毒物?
风潇游同碧衣神教素有过节,曾多次与墨扬鏖战交锋,瞧眼下情景,看来是倾巢出动,存心要一举将雒圜山夷为平地。
看来这便是月骨鸢转述的将至大劫了,只是灾厄突如其来,攻了风潇游一个措手不及,他不在对方虚实如何,那些帐篷一个个都有数丈之高,却不晓得里头究竟藏有何物。
眼见周遭人多势众,也不知是否有高手驻扎,贸然探查,只怕打草惊蛇,反而不易脱身,需等到夜深人静时有了掩护方可暗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