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利眼——”
于棕把喝光的饭盒狠狠地扔在徐航怀里，“罚你刷碗。”
说完拿过外套，踏着鞋就要往外走。
“喂——你干吗去？找小慧啊？别白费力气了，她刚刚接过班。”
徐航打趣地笑了，“你可害得她不少，她可为你付出的不少——”
“你少阴阳怪气，说，到底怎么回事。”
于棕有些不耐烦了。
“小慧为了照顾你，夜班只值到前半夜，后半夜是夏兰替她的。
听她说，只要她值凌晨一点到清晨六点，小慧就还她今白天的十二个小时。
你想想啊，小慧昨儿一晚没睡，今天还得连续值一天。”
徐航故作怜悯地摇摇头，“我真是同情她啊。”
于棕站在那里，透过玻璃窗望着远处的车间，心里有一种酸涩、歉意在升腾……
一天的时间在于棕复杂的情绪中，在小慧困倦的双眼中，好不容易地度过了。
薄雾缭绕的早晨终于降临了。
于棕早早地来到了车间的拐角处，耐心地等待下班的小慧。
一拨一拨的工人走过之后，小慧才揉着惺忪的、布了些许血丝的眼睛疲惫的走了出来。
他站在远处看着她，心中升起一阵复杂的感觉，像是歉意，像是怜悯，像是愧疚，又像是心疼……
“小慧——”
他轻声地呼喊她。
她抬头见是他，忽然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棕色的眼眸有些慌乱。
他没有发觉她的古怪，径直朝她走来。
东方的日出露出了羞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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