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负手而立,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
她却浑身发颤了起来。
如坠在冰窖之中,愣愣的往后退了一步:&ldo;百里皓皙,你想做什么?&rdo;他站着,只是笑,冷冷的笑,张狂的笑,到最后笑声低了下来,喃喃自语:&ldo;我想做什么?我想做什么?&rdo;是夜。
一道圣旨而下,孟郡马爷当即入狱。
安定王与孟尚书在承乾殿外跪了一夜为其求情。
承乾殿内,石圈惴惴不安的禀告:&ldo;皇上,凝妃娘娘这一日多来,滴水未沾……&rdo;皇帝这两日的脸色暗沉之极,他服侍了这么多年,亦是少见得很。
百里皓皙&ldo;啪&rdo;的将手里的折子狠狠地摔了出去,站起身,猛地一挥衣袖:&ldo;摆驾!
去凤仪殿!
&rdo;她蜷缩着身子,侧靠在锦榻里,脸色苍白憔悴。
对他的到来似乎根本无动于衷,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
他怒极反笑,长眸微眯:&ldo;你当真要为了那个孟冷谦不吃不喝?&rdo;她还是纹丝不动,唯一的反应是恹恹地闭上了眼眸。
他怒到了极处,喝道:&ldo;好,我马上命人传旨下去,杀了那人。
&rdo;她终是抬头,眼底一片漠然死寂。
一张素颜,不着一点脂粉,连樱唇亦只有淡淡灰灰的一点粉色,似那大雨过后的青荷,嫣然垂首。
但在他眼里,她这般模样,心头一颤,涌起爱怜无边,偏偏里头又夹了无数的恨恼。
他心里一抽,那火竟然慢慢熄了下去。
取了扔在塌边的白裘,想轻盖在她身上。
她往角落里微微一缩,白裘顿时滑落了下来。
他手僵在了半空中。
脸色一沉道:&ldo;你恼恨我都可以,但腹中的孩儿……孩儿是无辜的。
&rdo;她怀着身孕,怎么可以如此不吃不喝,就算她受得住,肚子里的孩子呢?他怔了好一会儿,才问道:&ldo;他对于你就这般重要,比腹中骨ròu还重要?&rdo;她没有回答,厌恶地侧过头。
他望着她冷冷凝凝的表情,心里冰凉一片。
她恨他,连遮掩也不想遮掩。
连腹中骨ròu也三番四次的不要……她怎么会变得如此铁石心肠?她所有的表情和动作多说明了一切,不是回答胜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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