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诚睿告诉她,不是水母,是海萤,海里的一种浮游生物,每年的夏天,会随着潮水涌到岸边来,它们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蓝眼泪。
&ldo;真是太美了,我从来没见过美的夜景,你放我下去跳两下。
&rdo;果果挣扎着要下地。
陆诚睿放下她,让她单脚站着。
果果跳了两下,在陆诚睿的搀扶下蹲下身,用手捧了一把海水,蓝色的海萤在手里一闪一闪,果果这才看清了,这小生物长得有点像水母。
&ldo;我回到基地是在第二天上午,陆诚睿带果果去医院重新包扎了脚上的伤以后,把她送回招待所,自己去了训练场。
果果独自上楼,拿房卡打开房间的门,以为覃嘉树不在,哪知道看见他从房间里出来。
&ldo;回来了。
&rdo;覃嘉树似乎想不到更好的开场白,简单的跟女儿打了个招呼。
果果见他一反常态没有穿军装,而是穿了一件质地考究的浅色衬衣,看起来成熟帅气,说不出的倜傥范儿,猜到他是刚跟女朋友约会过,鼻子酸酸的直想哭。
&ldo;爸爸‐‐&rdo;她叫了一声,声音中包含着无限委屈。
覃嘉树走过去摸摸女儿的头,&ldo;丫头,出去玩了一大圈,你还生爸爸的气啊?&rdo;他并不知道果果真正的烦恼来自哪里。
&ldo;没有,我只是有点累了。
&rdo;果果放开爸爸,想回房去休息。
&ldo;果果,你等一下‐‐&rdo;覃嘉树叫住女儿,回房拿了一个漂亮的礼盒出来,&ldo;你徐阿姨给你买的礼物。
&rdo;她不过比我大十岁,才二十多,叫什么阿姨。
果果心里嘀咕,无精打采的接过去,打开一看,礼盒里是一个香奈儿的包包,年轻女孩喜欢的红色,精致的菱格纹,看起来既经典又时尚,然而,却丝毫打动不了她。
&ldo;我不要,你还给她。
&rdo;果果把包丢回给覃嘉树,回房关上门。
覃嘉树站在客厅里,脸上写满了疑惑和忧虑。
躺到自己c黄上,果果摘掉助听器,让自己沉浸在无声的世界里,越想忘却,越忘不了,这些天的记忆一直在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一个人的影子,已经深深地刻在她心头。
有一瞬间,她忽然想起什么,无声的坐起来,双手从脸颊滑向耳际。
她常常会忘记,自己并不是一个健全人,她有着无法治愈的缺陷,离开助听器就什么都听不到,就算戴上助听器,听得也没有健全人清楚。
她是个聋子,这个字眼从小学那次听同学提起,就再也无法从她脑海里抹去,从来没有哪两字比这两个字更可怕,更让她感到深深的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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