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不紊地烧火、蒸饭,然后洗锅炒菜,沈小茶忙着忙着就有些出神,现在的日子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彼时,7、8岁起她已经能搭着凳子做一些简单的饭菜,每年农忙,她总是懂事地主动承担起做饭、送饭的差事。
现在想来,饭菜未必做的多可口,但一家三口在田间地头的树荫下,一边吹风一边有说有笑吃饭的场景,却总是让人情不自禁生出些“日子缓缓”
的烂漫来。
三菜一汤做好,沈小茶有些疲累,刚端锅时手被烫了一下,本就起了水泡的手这会火辣辣的疼。
她懒得再往山上去就直接在屋后冲着梯田的方向叫了一声“吃饭啦——”
山上的人没有回答,却眨眼功夫就来到了门口,沈小茶贴心地将一盆清水、一条干净毛巾放在石头上,并冲阿准努了努嘴。
他愣了下,似乎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贴心”
,但笑意却偷偷在被刀粗暴剃过的嘴角蔓延。
“多吃点,辛苦了。”
沈小茶递给阿准一碗饭,真诚地表达自己的谢意。
如果没有他,开荒这事儿她连想都不敢想,她能回馈给他的就是在力所能及范围内让他温饱无忧,她一直是个不喜欢亏欠别人的人,如果阿准最终要离去,她也想过如何将他在这里的劳作兑现成这个时代可用的物质。
阿准看着桌上的野韭菜炒鸡蛋、凉拌鱼腥草、大棒骨地皮菜汤、阳荷姜嫩芽炒卤猪耳,有种过节的感觉,如果不是知道她有个“百宝箱”
,他甚至会猜测她一定是个会变戏法儿的山神。
沈小茶对阿准内心所想自然一无所知,因为她正忙着吃凉拌鱼腥草。
这东西很多人不爱吃,但她就喜欢那股淡淡的腥味儿,还有那脆嫩爽口的嚼劲儿,阿准却尝了一口就死活不吃了,他皱着眉吞下那味道怪怪的东西,连忙不动声色地端起汤碗喝了一大口地皮菜汤压味儿。
“手咋啦?”
阿准从沈小茶手中接过碗筷时,瞟见了她虎口处异常的红。
沈小茶不以为意地摇摇头“没事儿,就被锅烙了一下,等会儿用凉水冲冲就成。”
阿准抬头看她一眼,不经意地提醒道“估计田地周围还得打一圈结实些的篱笆,不然獾子、野猪都会糟蹋庄稼。”
沈小茶心道,要是有钱直接用电子栅栏,防野猪、防野兽,多好!
可惜,现在余额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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