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头一低,接着抬头,眼里的怯意比夏妍还要多一些,嘴里的劝字不敢说出来,杨妈妈见朱氏已经扶着婉潞进去,双手叉腰让小丫鬟们把箱笼搬进去,重新拿锁锁好,这才转身对面前的这两个丫鬟,伸出手来一人额头给了一指头:“你们俩少和我打花呼哨,姑娘做了错事,你们服侍的自然也有罪,要知道姑娘好你们才能好,什么敢劝不敢劝,我看啊,不过是你们俩也想这么做?”
春燕夏妍对看一眼,双双上前拉住她的胳膊,一副撒娇的样子,杨妈妈拍一拍她们的脸:“你们俩啊,生生被姑娘疼坏了,日后姑娘出了嫁,你们跟了去,都这样怎么做姑娘的臂膀?”
春燕夏妍听了这话,脸上神情阴晴不定,这样陪着姑娘出嫁的丫鬟,不是预备给姑爷做小,就是要嫁给管事的,一生一世,一身荣辱,全系于姑娘身上。
她们虽然知道,但心里的想法还是千差万别的。
杨妈妈见她们脸色,知道她们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这种事情,不是自己能做主的,做了人家奴仆,自然是主人怎样就怎样,推一下她们的肩:“进去吧,太太和姑娘进去这么久,话也该说的差不多了,伺候着。”
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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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妈妈话音刚落,就见朱氏的丫鬟听着声音掀开帘子进去,接着很快出来,俏生生地叫着:“太太让打水伺候姑娘梳洗。”
春燕她们忙去打水。
等到泼了洗脸水,杨妈妈这才进去,见婉潞脸虽已洗过,眼圈处还是红红的,忙上前行礼把那把钥匙递给朱氏:“太太,那里都关锁好了。”
朱氏接过钥匙,用手拍着婉潞的背:“血亲总是血亲,舅老爷不过一时糊涂,听信了那起小人的话,方才舅老爷的举动你就见到了,快收了这钥匙,那些东西是你娘留给你的念想。”
婉潞接了钥匙,看着朱氏:“太太,我平日总是自认聪明,今日才知道,以往全是我错了。”
说着长叹一声,朱氏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你年幼失母,又自小聪明,看过的书多,自然当我是那种刻薄人的后娘,对我存了十二分的防备我也是明白的。”
听到这句,婉潞不由低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朱氏看着她的笑容,脸上也露出笑容:“我对你好,若说全出本心不为自己那是不对的,但要全说虚情假意,那也不对,要知道人心总是肉长的,七八年下来,若我对你还无一点挂念,那不成了铁石心肠?”
杨妈妈听着她们说话,知道此时自己在旁边也帮不上忙,悄悄退了出来,出来时候还示意丫鬟们也走出来,留她们两母女在里面说些贴心话。
外面太阳正好,院里的鲜花竞相开放,衬得修竹更是青翠欲滴,杨妈妈走到一株开的争先恐后的迎春花旁,春天终于真正来了。
到了第二日,外面的管家就来报,李三老爷来辞行,朱氏出来外面客座见他,李三老爷额头上缠了块白布,面上的神色十分沮丧,听到朱氏脚步声的时候还在那里发愣,直到朱氏走到他跟前,他才站起来道:“平太太,在下这就告辞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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