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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便说了儿子跟萧夫人去沈府上的事宜:“……我问过冬儿身边的小厮,他说那一日在沈府冬儿不慎落水,似乎也与这宁娘有关。”
“冬儿落水?那会儿天气正凉,他落水之后可有何不适?这孩子嘴倒也严,竟没对我们提起过这事儿。”
“他哪里会说这些。
他若说了,咱们必要追究那陆宁娘的责任。
便是那个小厮,冬儿都嘱咐过他严守此事。
若不是我用了点手段,只怕连那陆宁娘也打听不出来呢。”
王爷对此事颇有些吃惊。
一个儿子是情种也罢了,怎么另一个也是这样。
看看他们上头的两个庶出的哥哥,个个循规蹈矩听话懂事,家里给他们安排了什么差事他们便做什么,让他们娶哪家的小姐便娶哪个。
何曾做过什么令他们烦心的事情。
反倒是两个嫡出的个顶个不让人省心,一个的事儿还没处置完,另一个竟也开始给他们找麻烦了。
“那个陆宁娘……”
王爷斟酌了片刻后才道,“太常寺卿陆正泽的四女,庶出还是嫡出?”
“倒是个嫡出的姑娘。
只是这陆老爷官职未免……”
“正三品,位阶是低了些,但这人毕竟还年轻,将来且有重用的时候。
他与沈佩宜似有亲眷关系,这次皇上登基他虽未出头保驾,总算也没倒向任何其他一方势力,倒是个懂得明哲保身的。”
一说到这个,王妃也来了兴头:“我可曾听说,那陆正泽的继室可与怡王有些关联。
本还以为先帝在时便要拿陆家开刀,没成想竟是没动他。”
“先帝英明着呢,不似那等只知杀戮的昏君。
这陆正泽从前虽与怡王有过接触,毕竟没成什么事儿。
先帝在位时已处置了这么多人,若连陆正泽这般的都不放过,朝廷如何还有人可用?再说新帝登基,先帝总要为他留几个可赏可罚之人。
这陆正泽便是处在这关键的时刻。
他若听话识趣儿,自然会赏,若还有那别的心思,也可提溜出来处置了,给其他人一个警醒。”
王妃也跟着丈夫一起拍皇家马屁:“先帝果真英明,事情想得如此深远。
我看如今这架势,慬王怡王他们是不行了。
山东一事搞得这般大,若不是秋儿领兵剿了他们的老巢,这事儿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呢。
连总督秦书瑜都搅了进去,那些人倒颇下了番功夫。
只是这秦书瑜究竟图个什么,不惜与反贼同流合污,好好的累得全家丢了性命。”
“那些人必许了他重利。
单看那些剿来的洋炮洋枪便知,这帮从积聚多年,只待此一役。
若此事成了……”
王爷说到这里,突然压低了声音,凑近到王妃耳根边道,“那便是改朝换代的大事儿。
他秦书瑜做到直隶总督已是顶了天了,再上一步千难万难。
可若是换了新朝,这格局便难说了。
搞不好他也能捞个爵位什么的。
人心总是有洞的,无论怎么填都难填满。”
一说起去年山东闹匪患的事儿,王妃也是心有余悸。
山东离京城已然不远,若当时那些前朝余孽真占了山东,借此向京城发难,鹿死谁手真是难料。
别看他们如今过得锦绣繁华,若大晋换了个姓儿,他们只怕便要当那阶下囚万人奴,整日里供人驱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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