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才尤知章说的那些可怕的话,黄莺胆战心惊地低声劝她:&ldo;姨娘,您不要多想,兴许道长是弄错了……&rdo;&ldo;住口!
&rdo;吉利用力掐住黄莺细瘦的胳膊,阴沉沉地瞪着她磨着牙道:&ldo;说,是不是你跟她们一伙儿来害我的?&rdo;丫环谋害主家的子嗣,这得多大的罪名啊,她尽力照顾吉利不过是因为安老太说过,如果伺候得好就要奖赏她,但她真的不想搅进这么可怕的事情里啊!
黄莺吓了个半死,顾不上手被吉利掐得生疼,腿一软就要给她下跪:&ldo;姨娘明鉴!
奴婢冤枉啊!
奴婢……&rdo;街上行人虽少,却仍有人在,吉利生怕露出端倪给人瞧了去,忙紧紧捂住黄莺的嘴,低声威胁:&ldo;闭嘴!
再嚎看我怎么收拾你。
&rdo;黄莺苦楚地抽噎着紧紧闭了嘴,忍着气将吉利扶上软轿,嘱咐轿夫走稳走慢些。
主仆二人沉默地回了家,打发走轿夫,推门进去,安愉正和黄鹂在院子里游戏,见吉利挺着大肚子进来,想起之前姐姐曾交代过要远远避开姨娘,不要冲撞姨娘一事,便乖巧地拉了黄鹂远远让开。
他的奶娘和薛氏立即警惕地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抱孩子,一个警惕地盯着吉利。
吉利见状,气不打一处来,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装模作样地走过去,趁着众人不注意,站在刚点起的灯笼下迅速对安愉做了个恐怖的鬼脸,见安愉惊得在奶娘怀里一纵,害怕地把头埋入奶娘怀里才心满意足地进了屋。
厨娘顾大嫂正在厨房里剁排骨,隔着窗子把经过看得一清二楚,冷嗤了一声,和一旁帮忙择菜的粗使婆子刘婆低声道:&ldo;啧,挺着这样大的肚子也不安分,还没生出来呢就敢吓唬小孩子,今日是去兴隆观烧香去了?&rdo;刘婆笑道:&ldo;是,她们出门我就跟着的,一直看着她们进了兴隆观。
那道童太可恶,不许我跟进去,我许他十个大钱,他才许我进去。
就耽搁这么一会子功夫,就找不着人了。
还是要问黄莺。
&rdo;顾大嫂笑道:&ldo;不就是十个大钱么?你要是抓住了那位的痛脚,姑娘就能给你十两银子!
&rdo;二人说笑一气,见黄莺来传话才停下专心做饭。
此时吉利的房里已经是乱成一片,衣裳枕头被子全被扔得一地都是,她还不肯停手,狰狞着脸咬着牙拿了剪子疯狂地剪着夹衣和棉衣,试图在里头找出什么害人的东西来。
尤知章说得对极,她的命不好,已经提醒过她了,若是房内找不到可疑之物,那一定就是安怡用了特制的药物,无色无味且会渐渐化掉。
她相信安怡有这个本事,这几年来她是眼睁睁看着安怡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且偶尔在安怡门前晃一晃,也是经常看到里头无数神秘的瓶瓶罐罐和药丸,兰嫂还像条狗似的牢牢守在那里,不许人动也不许人看,能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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