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第一声,铜壶摔在地上,水花四溅。
容定坤再一挥手。
那盆被他精心养护了多年的名贵兰草也扫落在地,陶盆摔得四分五裂。
杨秀成低头垂目道:“这些人都是生面孔,来历一时查不出来。
我和赵爷商量过,怀疑是南边来的,有可能是去年同咱们抢水道的阮家。
但是还没确定。”
“他们怎么和孙氏联系上的?”
容嘉上冷声问,“孙氏足不出户,怎么和外界的人接触?”
杨秀成说:“和孙小姐有来往,又能经常出入容府的,就两个人。
一个是冯世真,一个就是孙家的人。”
容嘉上目光倏然锐利:“冯世真帮助孙氏又没有什么好处。”
杨秀成讪讪地看了容嘉上一眼,说:“我们也觉得冯小姐的嫌疑不大。
那这样下来,就是孙家……”
容定坤双目赤红,一言不发地推开了杨秀成和容嘉上,大步走出书房,径直上了二楼,一脚踹开了二姨太太的房门。
咣当一声响,紧接着是响亮的耳光。
二姨太太尖锐的哭叫声响彻整栋宅子。
“老爷——老爷冤枉呀!
我真的不知道呀!”
容定坤狂怒的咆哮犹如负伤的狮子,夹杂着万钧雷霆,直要将二姨太太劈死。
“连个人都管不好,儿子也生不出,还帮着娘家坑我,你怎么不去死?”
房里传出噼里啪啦地砸东西声响,夹杂着二姨太太凄惨的哭喊哀求,还有老妈子微弱的劝架声。
容嘉上同杨秀成站在楼梯下,就见容家两个大女孩从院子里匆匆跑了过来,满脸惊恐。
二姨太太生的那对双胞胎女孩被吓坏了,站在门口歇斯底里的哭着。
容芳林急忙让老妈子把妹妹们抱了下来。
容太太坐在客厅里,兴奋得满面红光。
她喜不自禁地听了好一会儿,这才慢吞吞起身,带着大姨太太上楼劝架。
“老爷歇歇气,伤了身子,可是亲者痛仇者快。
东西丢了就丢了,您的身子才是咱们家的无价之宝。”
容定坤站在一片狼藉中,面色紫红,呼哧呼哧喘气。
屋里已被他砸得稀烂,梳妆镜碎了,脂粉散落满地,香水瓶摔得粉碎,气味呛人。
二姨太太头发散乱,抱着大肚子伏在老妈子怀里嚎啕大哭。
容太太看着她俏脸上火红的五指印,心里好似大暑天喝了冰镇的酸梅汁一般痛快。
“二妹怀着身孕呢,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可不好。”
容太太伸手扶容定坤,“咱们先出去,有话也不急着这一时说。”
容定坤暴躁地挥开了她的手,指着二姨太太,狠狠道:“你最好祈祷你妹子永远别再回来。
否则,她前脚踏上码头,我后脚就把她给活撕了!”
二姨太太又冤又怕,一口气堵着说不出话,只好捶着胸口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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