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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
任朝从里面走出来,看见我也是一愣,但立刻冷冰冰地说:“你是来找王耀的吧?”
“他真在你们这里?”
我急忙问道。
“不,他走了,”
任朝冷冷道,“他让你别去找他。”
“怎么可能?他明明说要等我回来的!”
我揪住任朝的领子吼道。
任朝想推开我,但争不过我的力气,只能死死扯着自己的领口说:“别在这儿发疯!
王耀变心了!
他不想再见你,他已经不在山打根了!”
我不想相信,即使这有可能就是事实。
我一拳把任朝打翻在地,任勇洙惊叫着扶起他的哥哥,他嗔怪地看着我说:“阿尔,你怎么打人?王耀他真走了,带着孩子,可能是回中国,也可能去别的地方,我们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心啊!”
我觉得身体在不停战栗,山打根粘腻的空气让我呼吸困难。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离开任家兄弟那里的,当我再回过神时,已经走回我和王耀曾经的家了。
我把自己摔在床上,脸正好埋进王耀丢下的衣服里,我贪婪地吸着他残余的气味,然后“啊”
地一声吼出来,那一声太大,几乎要把我自己的喉咙和耳膜都震破,也许整个山打根都能听到我的吼声。
然后泪水就“唰”
地一下奔涌而出,像有人打开水阐,让大坝蓄积的水以排山倒海的气势直泻而下。
王耀的衣服被我揉成一团紧紧按在胸口,我想象着这就是他的身体,想象着他被我揉碎了按进我体内,想象他痛苦的哭叫声,想象他在痛苦中喊我的名字,让我确实地感受到我还和他在一起。
我果然没能在山打根找到王耀,再次乘上回美国的船,我仍是孤身一人。
不,我还少了半个灵魂,它被那个叫王耀的中国人带走了,可是他却什么也没给我留下。
第九章
阖上日记本,阿尔弗雷德推了推眼镜继续说:“之后曾祖父去中国找过他,但不久就开始打仗。
战争结束后,曾祖父又到中国和东南亚一带去过,可是始终没找到王耀——我是说你的曾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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