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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轩慕不太熟悉这一块,和Marcus确认过以后,双方一拍即合,大家都渐渐对这个画展有了信心。
Fiona对习轩慕的印象也非常好,完全忘记了来之前心中小小的膈应。
她看了画廊中陈列的习轩慕早期的油画,色彩明艳,一点都不像他现在整个人渗透出来的苍白、温驯的气质。
Fiona有些好奇,但并没有多问。
这次见面很顺利,结束的比双方预计得都早一些。
送走Fiona,习轩慕和芊芊交代了剩余的事情,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他本来打算等布展工人把画作和摆设全部安置好,看一下初步效果再回去。
出门前还交代立婶说会忙到比较晚,不需要准备晚餐。
只是后半段他状态实在不好,胃痛有些压不住,止痛片根本不起作用,身上一阵一阵地出冷汗。
芊芊看不下去,强行让他回家,不然打电话给商涵启,叫他过来接人。
习轩慕自己也觉得有些太勉强,用手机软件打了车,没有叫司机来接。
他闭着眼睛靠在车后座,身体很疼,但是精神上更觉得压抑和痛苦。
画廊、展出……这些都是他喜欢的事,是曾经充满热情的梦想,但现在这一切也变得力不从心。
他每一天都觉得很疲惫,无法摆脱悲伤的情绪,却又怕商涵启担心,只能表现出平和的样子。
他越发敏感,不想和人打交道,觉得说话都好辛苦。
如果可以死掉就好了,不用再面对这一切。
习轩慕觉得胃里又开始翻搅,很恶心,他其实吐不出什么。
之前在画廊的洗手间,他趴在洗手台上吐过一次,一些中午还没消化的粥,剩下就是胃液和反复干呕。
车里的燥热让他呼吸困难,他觉得难受又压抑,很想哭,想就这么拉开车门跳下去。
司机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叔,说话有点东北腔,几乎是在习轩慕的手摸到门把的一瞬间,迅速落了锁,像是察觉到他状态不对,语带关切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习轩慕垂着头,没有力气说话,沉默了好一会,才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师傅,能不能麻烦你开一点窗?我有些喘不过气……”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他,脸上尽是担忧的神色,不确定是不是应该送他去医院。
“麻烦你了……”
习轩慕又说了一次,头也开始疼,弯着腰把身体蜷起来。
“你是不是晕车?我给你开一条缝,外面天气冷,吹太多风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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