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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口有窸窣声响起,旋即听有人道:“严左郎将怎么在这儿,叫我好找。”
严岭的沉思骤然被打破,他不用抬头便知来人是谁。
思绪骤然被拉回尴尬而氛围微妙的今日午后,也是这般没有旁人在的场景。
下意识的,严岭这一刻不想见他。
这人怎么还有心思来招惹他?
“王爷找我做什么?”
严岭道。
“想找你一同用膳,”
谢凌安走近,“怎么,严左郎将大架,用膳也这么难请么?”
“那不巧,”
严岭顺手翻了个新茶盏沏茶,“方才进奏院派人安排来着,已经用过了。”
谢凌安不客气,直接捞过新茶:“那不巧了?我还没吃呢,左郎将正好陪我去街上转转?”
“不去。”
严岭正色道。
“去哪条街呢?”
谢凌安若有所思。
“我说不去。”
“去吃什么?”
“我不去。”
“水盆羊肉怎么样?加点辣好吃。”
“不去。”
“那就吃它了!”
“......”
羊肉色泽红亮,冬夜里的腾腾热气扑在脸上,显得脸庞微红。
两人在街边饭庄的油纸棚下对坐而食。
严翊川见谢凌安大快朵颐,伸手执筷未停过,格外放松。
严翊川遂道:“王爷回旸谷城后,似乎兴致一直不错?”
“又没劳什子烦心事,我干什么不好兴致?”
谢凌安夹起一块鲜肉塞进口中。
“扫兴的事多了,”
严翊川顿了顿,还是提起,“胡三秋的事,你不打算查了么?”
“父皇已经知晓了。”
热汤的氤氲之气扑面而来。
“你又与我打哑谜,”
严翊川撇嘴道,“现在陛下眼里的胡三秋,是罪人、是疯子,却不是棋子。”
“你又怎知我没说?”
谢凌安嘴里含着肉,含含糊糊。
严翊川沉声道:“你若说了,此刻只怕太子和肃亲王已短兵相接,陛下哪里还能这么清闲?”
谢凌安拿月牙烧饼蘸了蘸肉汤,抬眼看他:“你似乎很关心党争?我以为你不关心的。”
“我原没见识过,”
严翊川倒没回避他的眼神,“今日初次亲眼见到你们朝堂上针锋相对,很难不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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