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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下回在王府再娶你一次……”
两人正说着话,一道灯笼的微光蓦然照进来,中气十足的声音随即响起。
“徒儿?还有那个谁,为师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卫怀虚白衣飘飘的身影赫然从一个土石坍塌形成的深洞中探出来。
他理了理衣领,语调悠闲。
“啧啧啧,为师还以为这小子会身负重伤不治而死呢。
顾老神医的药包都带来了,谁承想他还活得好好的!”
“……”
越菱枝无奈,“师父,我们都没事,您就别咒他,不是,说风凉话了。”
“我看也是。”
怀虚老人嘀咕两声,扒着土壁缩了回去,嘴上颇为赞同,“药不能浪费了,还是留着给你兄长补补身子吧。”
萧元野赶紧一个箭步蹿上前,恨不得把怀虚老人再拉回来:“等等师父,您别急着走,倒是先救我们出去啊!”
后记
竹林里,一黑一白两位老者对坐,桌上茶香袅袅,棋局依旧。
小侍者恭恭敬敬垂手立在一旁,低声汇报。
“师父,近日新帝登基,普天同庆。
据说新帝是远在封地的十一皇子,准储君小燕王造反未遂,死在燕王私自修建的地宫里,已经查抄了燕王留下的逆臣以及春风楼。”
“知道了,还有何事?”
两个老头儿显然对新帝的种种事宜毫不关心,对小燕王的惨状更是恨铁不成钢,想听这些就怪了。
“新帝还为贤王赐了婚,赐的是江南越府的姑娘。
师父可能不知道越府,但新上任的翰林学士越风衍,是贤王妃的亲兄长。”
“就这。”
白衣老者掀了掀眼皮,落子时声音不耐,“无趣。”
小侍者支吾半晌,想不出什么更有价值的消息,干脆皱着脸委屈道:“徒儿能搜罗到的就这些了。
二位师父总要求徒儿每日汇报,可是京城的事儿总归就那些,哪有那么多新鲜事……”
黑衣老者打断他:“行啦,没有就回去吧。”
“是。”
小侍者正准备走,顺嘴道,“对了,还有件事,徒儿估摸着也不太重要,刚才也没提。
就是那位早已辞官归乡的国师卫怀虚,最近也出现在了京城,据说……”
话音未落,一黑一白两团旋风径直从他身边刮了过去,只留下散乱的棋局与分毫未动的热茶。
小侍者盯着茶水冒出的雪白热气,懵懵地回头看向两位师父消失的方向。
他竖起耳朵,勉强捕捉到飘散在半空残存的余音。
“什么?卫大人也来了?”
“准是出大事了,不然此等世外高人,不在循州专心养老,又出山做什么?”
“仰慕国师大人已久,这回见面一定要他老人家给我题字!”
“老白你别跟我抢,此等人物下棋必然也是一绝啊,先跟他切磋几招再说!”
“老黑,你别添乱,卫大人回京必然是为了最最重要的机密大事,哪有闲心思陪你下棋!”
小徒儿默然许久,默默将没说完的话补全。
“据说是作为月老参加他两个徒儿的婚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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