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世子方才说喜欢什么？”
商扶砚的声音几乎听不进，但是刚才他说的话就是一字不差地落到阮蓁蓁的耳朵里。
阮蓁蓁微微勾唇，有心要逗弄逗弄这个小傻子。
商扶砚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明明说的很小声，为什么会被听见呢？商扶砚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看见腰间的荷包，于是用另一只没有牵着的手将荷包扯下来。
“喜欢荷包。”
商扶砚将荷包递给阮蓁蓁看，阮蓁蓁一会看看荷包，一会看看商扶砚，似乎有些不相信。
“真的吗？”
“嗯嗯，真的！”
似乎是怕阮蓁蓁不相信自己，商扶砚的笑容像不要钱的一样一直挂着，却不知道这样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心虚了。
......
阮蓁蓁：真不知道这是真的傻子还是伪装出来的傻子，怎么感觉鬼精鬼精的。
“那我再绣一个给你就是了。”
左右冬日在府里待着也没有什么事情，绣一个荷包花不了多久的时间，就当哄这个小傻子开心罢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小傻子什么时候能恢复过来，难不成真的要等到她嫁过去才能想办法医治？
花园里零星有几棵绿植光秃秃的不怎么好看，阮蓁蓁就带着商扶砚在水中亭上逗弄小鱼玩。
商扶砚似乎是第一次做这些事情，他表现出极大的兴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阮蓁蓁的动作。
只见阮蓁蓁往湖里扔下几块糕点，原本平静的湖面不一会就泛起了波澜。
鱼群蜂拥而至，像一颗盛开在湖中的巨大流动的莲花，商扶砚看呆了。
“鱼！
鱼！”
商扶砚略显激动地指着湖面，两只眼睛充满了惊喜，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
以往在王府里，晋王白日里有事情要忙，只能让下人照看着商扶砚。
稍微有点危险的事情，商扶砚根本做不来，像这样在冬日的水面上喂鱼他从来没有经历过。
“世子也试试吧。”
阮蓁蓁递给商扶砚一块糕点，示意他将糕点扔进水里。
商扶砚有些笨拙地学着阮蓁蓁的样子往水里扔，然后聚精会神地盯着。
果不其然，鱼儿从四面八方争先恐后的朝着糕点掉落的地方游。
“娘子，看！”
商扶砚傻里傻气的拉着阮蓁蓁，语气里还透着几分骄傲，颇有些邀功的意味在里面。
“世子真厉害。”
阮蓁蓁随意夸赞道，没有小孩子不喜欢夸夸的！
果不其然，商扶砚听到这句夸夸之后直接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道，“才没有呢。”
“怎么没有，世子真的很厉害呢。”
面对小孩子一般心智的人，阮蓁蓁夸人的好话张嘴就来。
反正他现在也不懂，随便逗逗怎么啦？
现在的阮蓁蓁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当初存着逗弄心思夸人的话，以后在榻上都被坏心眼的男人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逼着说着一遍又一遍。
真真是千金难买早知道。
商扶砚假装没有听到阮蓁蓁对自己的夸夸，转而盯着水面，继续往湖里扔着糕点，但是那红得能够滴血的耳朵却暴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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