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爱,这些年的热脸贴冷屁股也将爱都消耗殆尽,之前,文安候还愿意伏低做小,可她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伤害他的女儿,他怎么能忍。
可以说,女儿就是文安候的逆鳞。
祝卿安抬眼看着父亲,记忆中的父亲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有了白丝,就连眼角也有了细纹,想到这些年父亲的艰辛,祝卿安心里一酸。
“女儿只知道,您是这世上最女儿最好的人,不论您做出任何决定,女儿都会支持您!”
祝卿安斩钉截铁道。
一句话,让文安候连连点头,既欣慰又感慨。
“好!”
文安候亲自让管家去寻大夫,陪在女儿身边,看着大夫给女儿的脸颊上了药,这才急匆匆的朝着静园走去。
父亲一走,祝卿安伸手碰了碰依旧火辣辣疼痛的脸颊,眼里却都是得逞的笑意。
“郡主,您说侯爷当真会训斥夫人吗?”
望舒在旁询问道。
不怪望舒有这样的疑虑,实在是文安候对其夫人真的是爱到极致,不论夫人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文安候都会包容她。
“这些年,母亲仗着父亲的爱,兀自清高的无病呻吟,也该让父亲看清楚这段感情了!”
祝卿安说着,眼神看向浮光。
“可,侯爷当真放的下?”
“一时半会也许不行,时间久了,我相信父亲会看明白的!”
浮光转身进屋里拿了件披风为祝卿安披上,而后背对着祝卿安弯腰道“郡主抓紧奴婢!”
说着,就带着祝卿安飞上屋顶。
“唉!
你们都不带我的吗!”
望舒急的在原地直跺脚,可两人早就消失在夜幕降临中。
浮光悄无声息的带着祝卿安落在静园主卧屋顶,浮光扶着祝卿安站好,小心翼翼的掀开一块砖瓦。
“见过侯爷!”
半夏瞧着文安候大步走入屋中,连忙行礼,神色带着几分狐疑。
要知道,多年前夫人就怒骂过侯爷,不喜侯爷来静园夜宿,故而侯爷也就真的不来静园,而且府中除了夫人还没进府就纳的曲姨娘外,也并未有任何侍妾。
就算夫人不喜侯爷亲近,侯爷也是自个常年宿在书房,根本就没有去曲姨娘那里。
文安候直接掀开珠帘,一眼就瞧见在内室里正翻着书页的夫人水时雨。
岁月不饶人,但岁月却格外优待水时雨,就连翻书的玉手都纤细修长,整个人好似碧绿荷叶上的一滴露珠,晶莹剔透。
当初,就因为一见钟情,文安候不顾水时雨商女的身份也要以正妻迎娶入府,扪心自问,他的确是爱极了水时雨,可再深的爱这些年的磋磨,已经消失殆尽了。
水时雨瞧见文安候,并未起身行礼,甚至连眼神都不落在文安候身上。
这些年,文安候也习惯了,可今晚不同,他不是为了讨好水时雨而来。
“夫人今日打了卿安?”
文安候询问,他努力的将语气压的平缓些。
水时雨翻书的动作一滞,抬眼,眼眸里是不屑“怎么?她去找侯爷告状了?做母亲的,我打她一巴掌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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