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月白的身影躺在树枝上,月光洒在他脸上,清新雅致,静逸出尘。
淡淡的神韵,温和的气息,带着一丝笑意,“只是,舞了大半夜,夫人不累吗?即便要参加爱国宴,也不能如此练法。”
言以沫身体一顿,蓦然抬头,“舜少,真是好兴致啊!”
“如若我说偶然,夫人自是不信吧?”
舜少慵懒地靠在树枝上,一双黑眸,似水般清澈,迷离的月色下,带着一丝潋滟的暗光,他俯视着她,轻笑道,“夫人仔细看看这片树林,参天大树之间盖满了木房子。
我们四少平日除了风花雪月,就喜欢在此对酒高歌,欣赏月色。”
“如此说来,还是我打扰舜少的兴致。”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漫漫长夜,有夫人陪伴,何乐不为?”
舜少眉毛微扬,平静无波的俊容下,暗藏着清水芙蓉般的笑意,“夫人可否赏脸?”
“我一个有夫之妇,你一个寂寞空虚的男人,你不觉问的唐突?如此看来,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取悦女子?”
言以沫凝视着舜少,一身月白衫,使他看上去少了一丝轻佻,多了一丝优雅,少了一分不羁,多了一分高雅,少了几许风流,多了几许儒雅。
他就像一幅立体画,如此风华,却生出危险之气。
“珏少已警告过我,萧少让我见识什么叫差距,不知舜少要如何刺激我?打压我?亦或是制造某些误会?”
“其实你们不必大费周章,也不必为我花心思。
我不会成为男人的附属品,更不会和一群人争一个男人。
我想稍微有点自尊、自强、自信的女性都不会选择君临天。
我可以给你一个解释,一个合理的告诫。”
舜少闻言,一双黑眸直勾勾锁住她淡然的容颜,出声打断道,“夫人,这中间是不是有误会?”
他记得上次在荷塘边那事,他们几个不过是想捉弄下她,却被君主碰上。
是他们四少吃了亏好吧,她明显占了便宜。
他们是眼拙,才以为她是软柿子。
“是不是误会,你心知肚明。
从来只有男人给女人写休书,男人三妻四妾是历史潮流,男人掌控一切主导权,男人只当女人是暖床工具,可有可无,随时i可以换。
女人如衣服,没有价值。
穿破了,换件新的照样活的多姿多彩。
““而女人必须以男人为天。
其实男人的占有欲挺可悲的。
如果一个女人提出要休书,你觉得这是一件很可耻的事?”
舜少见她口若悬河,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维方式,黑眸掠过一丝幽光,有些不自然的问道,“夫人是抱怨君主雨露均沾,没满足夫人?”
言以沫不怒不怨地看着他,“舜少这么认为?其实这世上就两种人,男人和女人,女人和男人不应该享受同等权利?男人能写休书,女人为何不能写?真正相爱的男女即便没有鱼水之欢,依旧能相亲相爱。”
“哦?”
舜少从齿缝间轻笑一声,柔和的眸光望向天际,唇角带着浅笑,“夫人,世间有一种爱,让人梦里梦外追寻,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有一种恨,让人孤影徘徊,深入骨髓,却依旧难以忘怀。
有一种情,让人一等就是千年。
我开始有些同情君主了。”
“我以为舜少擅长画技,写意勘称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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