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带我去!”
刘妈妈怒气冲冲,眉心紧蹙。
若真是这样,那她就当白培养了孟云姝六年!
“是!”
初莲脚下步子未停,装作低头擦泪,掩去眼底得意与狂喜。
过了今日,她就要脱离这腌臜地,做那宋二公子的外室,届时她再努努力,指不定能脱离奴籍,做个贵妾也未尝不可!
“砰!”
初莲急寥寥推开房门,却见房间内空空荡荡,并无人影。
刘妈妈进来,微耸鼻尖。
她在百花楼廿余载,对男女之事后味道敏感,这房间内并无古怪气味。
刘妈妈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初莲,问道:“人呢?”
初莲也在诧异。
她分明记得昨夜就是将云姝送来这间房,怎么不见人?
刘妈妈什么人没见过,当即明白事有蹊跷。
她正欲开口,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道温温柔柔的声音——
“这一大早的,怎么这般热闹?发生了何事?”
孟云姝从外头进来,装作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懵懂的看着屋内众人。
初莲眼角的泪痕还未干,看见她完好无损更是愣在当场,那模样怎么瞧怎么滑稽。
“呀,初莲,你缘何在哭?”
孟云姝压下心中恨意,柔柔问着,又看向刘妈妈,道,“妈妈,可是初莲犯了什么错?”
刘妈妈瞧见孟云姝,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拉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在她脖颈处稍稍停留,旋即移开视线,不冷不淡开口:
“初莲说你要攀高枝,给那宋二公子自荐枕席,昨夜迷晕她偷会二公子,可有此事?”
“什么?”
孟云姝双眸微睁,一副不知情的模样,她看向初莲,道:“初莲,我昨夜分明就在房内睡觉,更何况我对那宋二公子并无私情,你为何要污蔑于我?”
青楼女子,哪怕比不得外头贵女保守,可若是谁做出白送的勾当,也足以被唾沫星子淹死。
“美……美娘。”
初莲嗫嚅着嘴唇,讷讷地不知如何辩解。
刘妈妈重重一拍桌子:“说!”
初莲被吓得一抖,慌忙跪倒在地上,咬了咬牙,道:“美娘,事到如今,奴也不好再为你隐瞒,你就算心悦那宋二公子,也断不能做出私会白送之事啊!”
反正那宋二公子垂涎这贱人已久,就算捅到他跟前去,初莲相信他也会圆了自己的说辞,索性污蔑到底。
“平日里你都与宋二公子在此厢房私会,昨夜你迷晕了奴,奴担心你真酿下大错,醒来后便找到妈妈,想叫妈妈劝解于你,没成想你不在这厢房之内,难道与二公子在外头……”
后面的话初莲没有继续再说,只泪眼婆娑看着孟云姝,情真意切的模样真叫百花楼其他女子信了几分。
孟云姝素来疼爱她,她说的话怎会有假?
在场除了孟云姝,都是接过客的,哪能不明白初莲话中意思?
不在厢房,指不定是在假山花园。
“什么卖艺不卖身的花魁娘子,私下里不也是个浪货,都来了咱们百花楼,还装什么清高。”
“枉费妈妈拦下那些权公贵族,竟教出了个白送的贱皮子。”
众人议论纷纷,看着孟云姝的眼神也满是鄙夷。
孟云姝充耳不闻,红了眼眶,道:“初莲,我待你如同亲妹,你为何要这般构陷?你说我与宋二公子频频私会,可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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