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昨日被宋百川打伤了,没出来见人,休养两天好了之后,才听说了谢庭渊那晚并未在孟云姝房里歇息的事情。
百花楼里还有不少平日里嫉妒孟云姝的人,等着看她笑话。
刘妈妈明里暗里打压了一番,才匆匆往她房里去。
“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要笼络住那端郡王吗,这人为何没待一会儿就走了?”
刘妈妈心急如焚,絮絮叨叨问了一堆。
孟云姝将手里的绣绷子放下,柳眉轻蹙,“我也不知是何处得罪了他,忽然就动了怒走了。”
这两日,她为此一直心神不宁。
便是往日引以为傲的绣活儿,也频频出错,平日里做个香囊,一两天便好了。
如今绣个祥云暗纹,手指都扎破了,也没绣出个名堂来。
刘妈妈哪里看不出来她的不安。
也知晓谢庭渊身居高位,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子,轻易怎么俘获他的真心,得到他的看重。
她沉思了一番,便出了个主意,“那日宋百川那厮找你麻烦,端郡王便护了你一回,我倒是有个法子,这次我来做这个坏人,将你往外推,日日登台献艺。”
“便同向外说我那日因你被宋百川打,心里记恨,要让你早些把银子挣回来才能消气。”
孟云姝下意识想反驳,可她也知晓刘妈妈说的是对的。
男人总爱做些英雄救美的事情,而且她也看出谢庭渊不喜别人碰她的。
不然怎会用那样好的膏药给她疗伤。
孟云姝肌肤娇嫩,平日里有个摩擦破皮,都要好些日才会好。
但用了谢庭渊给的膏药,她手腕上的伤第二日便痊愈了,完好如初,看不出一点伤过的痕迹。
“姨妈既然要做不如做狠点。”
孟云姝冷静下来思索过后,便沉声提议,“就用我的梳笼之夜做饵,以往的花魁如何我便如何,最好声势浩大些,让全上京的人都知晓。”
整整两日,谢庭渊那边半点消息都没有,她自然也是着急的。
只能用这样的法子逼一逼,他若有心,便会出现阻止。
刘妈妈闻言并不生气,反而捂着嘴笑了笑,“这回你可算是开窍了,这拿捏男子就得用些狠法子,让他为你心急担忧。”
“这样他才会上心,不然平平淡淡的,那些个自以为的男子也觉得无甚趣味,久而久之便会生厌。”
说到这里刘妈妈顿了顿,拧眉提醒道:“我倒是希望你能永远如现在这般清醒,男子可以利用,但不能真的把他放心里去。”
“不然受伤的可就是咱们女子。”
她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孟云姝的手,“别跟学姨妈从前那般傻。”
“姨妈放心。”
孟云姝捂着胸口浅浅地笑,“这里不属于任何人,我会牢牢守住的。”
刘妈妈满意地点点头,随后两人便商量起梳笼之夜的细节。
孟云姝只有一个要求,“需得上京权贵前来高价拍卖,价高者得。”
这有这般,谢庭渊的出现才会显得更有意义,能震慑住想要欺辱她的宋百川。
刘妈妈应下后,第二天全上京都知晓了,那些早就觊觎孟云姝的人,纷纷前来百花楼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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