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佩兰如实道：“奴婢的人去府上的时候，楚王并不在府里，说是被请来了宫中。”
戚夫人看一眼佩兰：“可知是谁请的？”
“说是太上皇。”
佩兰一脸莫名其妙：“太上皇好端端地请楚王来宫里作什么？”
“太上皇自然不会无故请楚王。”
戚夫人眸子一深：“但能说动太上皇请楚王的人，除了皇上便是皇后了。”
“皇上一早邀请了宫嫔赏马，不可能再请外臣。”
佩兰说着话锋一转：“是皇后？”
戚夫人不语，兀自往前走去，佩兰见状忙跟上：“奴婢可要安排人去知会楚王？”
“来不及了。”
戚夫人：“既然对方知晓了楚王的马在宫中，必然不会轻易放其出宫，不将楚王送至皇上跟前，怎对得起他们如此费尽心思。”
佩兰还想说什么，远远地便瞧见叶昭正牵着马从马厩出来，众宫嫔皆围了过去，刘邦站在正中，被江长使挡住了半个身子。
刘邦看一眼眼前的马儿，对着江长使淡淡道：
“这是楚王的坐骑？”
“是！”
江长使微微点头：“妾身先前瞧夫人的宫女若华便是喂得这匹马。”
“马房这是没人了么，需要宫女亲自喂马？”
刘邦的声音夹杂着不悦，听得众人皆低了头。
“回皇上，卑职负责喂马。”
叶昭赶忙上前一步，端地一本正经道：“尽心尽责，死而后已！”
刘邦瞬间被气笑，抬眼扫一眼叶昭：“你是何人？”
“卑职叶昭！”
叶昭说着仰起脖子：“张大人安排的。”
此言一出，众宫嫔皆面面相觑，叔良人一脸新奇地看向叶昭，胡子拉渣、不修边幅，不好看。
刘邦冷笑一声，随即转向邱贤：“宫里没人管了么？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往宫里塞人了？”
邱贤被问得吓了一跳，赶忙上前一步躬身道：“皇上恕罪，此人乃张大人所荐，说是愿赌服输，您恩准了的。”
刘邦皱眉：“哪个张大人？”
“回皇上，是张良张大人。”
刘邦一滞，目光扫过跟前地叶昭，良久：“你便是那个与张良赌输了便进宫养马的人？”
“正是在下。”
叶昭大声道。
刘邦嫌弃地侧了身子，同时又忍不住好奇道：“你哪里来的勇气敢跟子房打赌？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与卑职一样，都是凡人！”
“呵，口气倒不小。”
刘邦扫一眼叶昭：“那为何他是客卿，你是马夫呢？”
“卑职乐意。”
叶昭说着目光绕过刘邦，投向其身后的戚夫人：“而且，马房有吃有喝，多好！”
戚夫人静静地看着叶昭，没有说话。
“你在马房吃喝？”
刘邦狐疑地开口。
“不然呢？”
叶昭神经质地发问：“在食槽？”
叔良人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紧接着捂了嘴颤抖着肩膀面向江长使，江长使看了看叔良人，没有说话。
刘邦微微皱眉：“这马是谁的？”
“皇上的。”
叶昭想也没想坦然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叶昭说着笑对刘邦：
“卑职是皇上的，这马自然也是皇上的。”
刘邦听得一怔，随即沉了眸子：“少跟朕扯这些，朕问你，这马可是楚王的坐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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