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玉这边还不知道小侯爷已经打算明日去谢府逮她了。
并不似表姐们兴趣高涨,她看了眼人群中戴着乌纱帽的俊美男人,很快视线收回。
她不想多看,也没兴趣。
若是让那保守严苛的谢凌再看向酒楼,看到她的身影,说不定会不悦地拧眉。
他可能会想,她不是应该在府中禁足么,怎么会出现在谢家姑娘里。
再想起前不久男人对她避如蛇蝎的行为。
说不定……他又会怀疑她抛头露面,又是要招蜂引蝶了。
虽然她也戴了面纱,但想到男人对她的厌恶程度,他定是会这么想她的。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阮凝玉便跟谢妙云坐在一块,谢妙云吃着糯米凉糕,而她喝着花茶。
期间,谢妙云觉得她上回做的桃花酥好吃,可怜巴巴地求着她再做些,她馋得流了口水。
阮凝玉:……
她想起了上次给大表哥送桃花酥而引发的不愉快的事。
她的脸更黑了。
于是阮凝玉避开了三表姐期待的目光,低头继续喝茶。
很快,谢凌骑马游完了她们面前天街的这段区域,风光隆重的仪仗走远,很多人目光艳羡地紧跟着仪仗,欢呼地离开了,路面很快只剩下洒落的花瓣。
表姐们热情不减,还要去别的地方看兄长游街。
但阮凝玉累了,便提出要回谢府。
谢宜温答应了,但怕她不安分会跑去别的地方沾花惹草,便派了两个仆从跟着她。
阮凝玉很快回海棠院歇下了。
待到傍晚的时候,身为状元郎的谢凌也骑着马回来了。
这日那老太太难得对她这个表姑娘和颜悦色。
就连今日何洛梅也着了一身鲜妍点的衣裳,她是谢凌的婶母,沾了点光。
何洛梅见到她回府的时候,没责怪她出府了,反而好声好气地夸她今日长得漂亮。
还说她明日会在泌芳堂举办茶会,邀请几个表姐们,她明儿也要过来。
阮凝玉没想太多,答应了。
晚间春绿回了屋子,还跟她说今日长孙有点奇怪,男人回到了府里后时辰都那么晚了,身上的红色状元袍都没换下。
阮凝玉不在意谢凌的事,沐浴后看书时,她问了下春绿城西那寡妇的情况。
春绿笑着回:“那芸娘现在处处碰壁,见也见不到陈世楼,就越发觉得陈世楼厌弃了她,觉得我们说的都是真的,奴婢觉得,她这两日便要坐不住了。”
阮凝玉嗯了一声。
陈世楼旅店的掌柜,以及在巷子里偷走芸娘的银钱打对方的人,都是她的手笔。
目的便是让陈世楼跟芸娘断绝了音信,产生隔阂。
农妇出身,没读过书,文盲一个,再者芸娘也是个泼辣的主,既然陈世楼对她不仁要跟小娇娘今后好好过日子,那么芸娘能做的,便是亲自毁了陈世楼这桩妄想一步登天的亲事。
今日坐了马车四处走动,到戌时阮凝玉已经困了,抱玉和春绿给她在床榻上按了一会穴道,便合上眼睛沉沉入睡了。
翌日,便听到了长孙被宫里召见,一清早便坐了马车前往皇宫。
阮凝玉并不知道陈世楼进了谢府的事情。
用过清淡早膳,泌芳堂便来了人。
说是舅母叫她过去,与表姐们小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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