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随着晨钟之声响起,东方的天际也逐渐露出一抹白光。
宁国韬已经习惯了大清早就跟着宁忠去赶早朝的日子,而秦亦也逐渐习惯早起,先打坐,然后去往演武堂。
他不练武,但是演武堂中的一些器具,可以辅助他修习踏云梯,比如石锁石墩,他可以抱着它们负重奔跑跳跃,感觉事半功倍。
再者,他身子骨太弱,哪怕踏云梯不太依赖轻功傍身,但把身体练得强壮一些,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因为宁忠和宁国韬一大早去上早朝的缘故,所以秦亦在演武堂锻炼之时,都是孤身一人。
今天他还没走到演武堂,就听到“嗖嗖嗖”
的利器破空声,不断传来。
待他走到演武堂,便看到一道白色身影,拿着长枪在空中飞舞,那刺出的红色长枪,仿佛裹挟着雷霆之势,看似飞出去就无法掌握,但是在那道白色身影手中,却显得游刃有余。
白色身影自然是宁莞言。
或许是因为练武的缘故,她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色劲装,长发简单束起,用一根红绳系着,身上再无其他多余的饰品,极为飒爽干练。
或许也察觉到秦亦出现,宁莞言的身影在空中落下,鼻翼上有细微的汗珠,看向秦亦。
“莞言姐姐,你怎么没去上朝?”
秦亦主动开口道。
“我这次是探亲回府,可以不去上朝。”
宁莞言放下手中长枪,拿起一块白色的丝绸手帕轻轻擦拭脸颊,反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看她的眼神,似乎觉得秦亦是为她而来,语气和眼神都冷冷的。
“来演武堂,自然是来练功的。”
“你?”
宁莞言扫视演武堂中的器具,最轻的石锁也要二三十斤,秦亦身体单薄,看似手无缚鸡之力,来这练功如同说笑:“也会练功?”
听着对方不屑的口气,秦亦走到石锁和石墩面前蹲了下来:“莞言姐姐有点小瞧人了。”
说着,秦亦选择了一个最近几日用的最为顺手的石锁,大概三十斤左右,一手一个,提了起来。
其实三十斤左右的石锁,正常男子,基本都提的起来,只是秦亦身材太过单薄,所以才会让宁莞言有种“他不行”
的错觉。
猛然看到他提起石锁,宁莞言眯起眼睛。
但当她看到秦亦接下来的动作后,那未抹胭脂便已红似朱漆的薄唇微微张开,一脸不可思议。
因为此时的秦亦,双手各持一把石锁,在演武堂的空地上飞奔,时而小跳——虽然跳的不高,但不要忘了他手上还有六十余斤的负重,这种表现跟他的体型一对比,让人瞠目结舌!
其实这种练习方法,宁莞言见过,叫做锻体。
毕竟作为习武之人,同时又是将军,她会要求手下的士兵练一些这种锻体术,目的是在强身健体之余,还能大幅度提升力量。
那些士兵经过锻体后,体型都会增大许多,可面前的秦亦,既然能提着石锁飞奔跳跃,说明他不是第一次这么练,那他为什么还这么瘦弱?
宁莞言陷入沉思之中。
秦亦连跑两个来回,这才放下石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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