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质问
纪洛毅早早的起来，正准备去医院，衣角忽然被扯住。
他回头一看，见是纪书然。
“爸爸有事，你在家玩。”
纪洛毅摸了摸他的头。
可纪书然非但没放手，反而攥的更紧了。
纪洛毅皱起了眉：“听话。”
他去医院是去看姜玥颜的，但在所有事情都没有弄清楚前，他还不想让纪书然和她相认。
纪书然仍旧倔强地抓着他的衣角，小脸上满是执拗。
见状，纪洛毅紧绷着脸想了一会儿，而后道：“那你要乖，不许乱跑。”
纪书然眼底掠过一丝欣喜，认真地点点头。
不过到了医院，纪洛毅只是将他带到了唐薇的病房，而后才转身离开。
“洛毅……”
唐薇叫了一声，却只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
她神色微变，看向一旁眼带不满的纪书然，本就烦躁的心更添了几分不耐。
到底不是亲生的，她疼不起来，他也和她不怎么亲近。
如果不是为了纪洛毅，她根本不想理会他。
VIP病房。
萧洛羽拿着让人买来的粥，一口一口地喂着姜玥颜。
姜玥颜吃了几口，觉得有些别扭。
她抬起有些无力的手，声音小而哑：“我自己来。”
“别乱动。”
萧洛羽将她的手按下，“等你好了，你自己怎么来都行。”
说着，舀了一小口粥凑到了她的唇边。
姜玥颜迟疑了一会儿，才接受了萧洛羽的好意。
纪洛毅没想到才走到病房门口，就看到这样岁月静好的画面。
病床旁的萧洛羽慢慢地给姜玥颜喂着吃的，时不时还那纸擦擦她的嘴角。
而姜玥颜也没有拒绝。
这样“缱绻”
的场景让纪洛毅眸光一暗，眼尾似是多了几丝不明的怒意。
他大步走了进去，好像在故意放大自己的存在感。
“醒了？”
熟悉的声音让姜玥颜神情一滞，她转过头，见纪洛毅阴沉着脸站在病床旁。
昔日他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嘲讽仿佛还在耳畔，她只觉嘴里的粥慢慢变得苦涩，再难下咽。
那微红又隐忍着悲戚的双眸让纪洛毅心不觉发紧。
萧洛羽好像丝毫不受影响，他放下碗，站起身：“我说了，如果是官司的事，去找我方代理律师。”
病床两旁，二人如同祝融和共工般势不两立地站着。
纪洛毅冷睨了萧洛羽一眼，并没有打算和他浪费口舌。
目光最终落在姜玥颜脸上，那苍白的脸让他有一瞬的语凝。
“你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生硬的质问让姜玥颜心底泛起点点酸楚。
难道她所做的还不够证明她的清白吗？
是不是只有她真的死了，她才能在他心里换到一点信任吗？
萧洛羽冷声开口：“她最近不能说太多话，有什么事等她恢复后再来问。”
纪洛毅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又重复了一遍：“是真的吗？”
她没有堕胎，也不知道生的是个儿子。
姜玥颜忍着心间的痛意，扯着嗓子艰难反问：“我说是真的，你信吗？”
她的声音沙哑的就像七八十岁的老人，纪洛毅眉头不觉紧蹙了起来。
萧洛羽脸色也渐渐不好，才张开唇，似是要说些什么，视线却落在门口的一个小男孩身上。
他愣了一下，这不是纪洛毅的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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