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歧和郑克相视一笑。
行吧,单口相声还不够,这回凑整一双了。
“这是我们老大,谢秋歧。”
牧羊犬介绍:“他不是黑帮,但他是奥拉的朋友,很好的朋友。”
谢秋歧不想多浪费时间:“货在车上,你现在要看吗?”
查克听到这话仿佛有点惊讶:“不不不,这里太危险了。”
他指着自来水厂的监控摄像头:“看不见的眼睛到处都是。
你们拿上自己的行李,换辆车再说。”
拿行李的时候,牧羊犬悄声在谢秋歧耳边说:“你不应该问他是不是现在看货,我们从来不把钻石拿出来,他肯定知道你是个新手了。
不过没关系,他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他需要钻石。”
谢秋歧点头。
他也是帆船手打算黑吃黑两天后。
水牛城,纽约州。
20:13p。
west酒店的顶楼套房能眺望到尼亚加拉瀑布。
晚餐特色菜是鱼子酱和松露牛肉挞,腌鲑鱼肉配炸南瓜花更是一绝。
96年的沙龙香槟,映着月出寒石的胜景。
“很会选,郑先生。”
宴客的主位举起杯子:“好的香槟喝一口,人会对这个冷酷的世界心软的。”
郑克的职业笑脸终于派上用场:“听说麦克阿尔德先生也是纽约帆船俱乐部的会员,还拿过不少奖。
我哥哥曾经是俱乐部的会员。
说句冒昧的话,我们之间有注定的缘分。”
帆船手惊喜:“曾经是?令兄尊姓大名?也许我们见过面。”
“他已经去世了,您应该很少见到他。”
“我的天,很抱歉。
叫我梅森吧,亲爱的,我怎么没有早点认识你呢?”
“哥哥要是在天堂看见我们,一定会很高兴。”
不知道的以为他们多惺惺相惜,明明才刚见面不到二十分钟。
帆船手自豪地说:“……一得到这颗金色钻石的消息,我就有预感,这颗石头注定是我的。
它是我命中必须拥有的东西,就像你,郑先生,我命中注定交你这个朋友。
我们已经规划好了,要在下次全美洲帆船比赛的时候,将这颗石头镶嵌在冠军奖杯上……”
“您打算把它捐赠给帆船俱乐部吗?”
郑克倒是很惊讶。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我只是没想到您会这么……慷慨。”
“亲爱的,”
帆船手摸着郑克的手背叹气:“它就是再宝贵,怎么能比得上朋友间的友谊。”
刀叉相交的“铿锵”
声打断了帆船手的煽情。
谢秋歧面无表情地插话:“那请问尾款什么时候能到?”
帆船手像是才注意到有他这么个人:“放心,明天早上,我们的钱就会到账了。”
“我还以为今晚就可以好好睡个觉了。”
“抱歉,一部分款项在苏黎世的银行里,要转过来得花点时间。
不过,中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事多磨嘛……哎呀,您尊姓?我这人年纪大了,记忆不好……”
谢秋歧没接话。
他只知道夜长梦多。
他本能地不喜欢这个油腔滑调、矫揉做作的运动员。
不是他有性取向歧视,但帆船手这种穿荧光色防晒服和运动短裤、挎包扭臀的风骚老gay,实在很难入眼。
他笑起来脸部肌肉像在举杠铃,郑克居然还能被摸着手背而面色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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