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影在一旁干着急,就这样还想跟卫清淮争个高低。
从小就被洗脑是弟弟了,现在开口不是大哥就是兄长的。
一有书信说卫清淮读书有才,公子就会把自己关在书房,可自己的公子看到字就头疼。
为了不低卫清淮一头,才走了这商道,想着以后用银子砸晕卫清淮,可人家根本不缺,买好的宅子不住,偏要住别人的宅子。
裴昕阳知道卫清淮失去兄长的疼,这一口一个兄长的,不是在搓卫清淮的肺管子吗。
不会卫浚霖不知道杨家的事,也不知道卫清淮有兄长。
对啊,卫浚霖是雾谷的人,有国君便可出谷,有了裴昌炎,外面便有了雾谷人。
不知道杨家的事也有可能。
这卫浚霖唤卫清淮为兄长,让他要有兄长的样子,卫清淮却排斥,难道还有什么是卫清淮不知道的事?
裴昕阳连忙捡起地下的糖葫芦,没超过三秒,待会卫浚霖自己吹吹还能吃,“果然是亲兄弟,不然也不会如此在意,连喜欢吃的糖葫芦都舍得扔下。”
入了冬的山楂可不好保存,因此糖葫芦很贵。
“这糖葫芦可不便宜,我问了价都不舍得买,还是你大哥要买的,自己的糖葫芦只吃了一颗,就来吃我的,说这要留给你。
可惜了,沾了灰,脏了。”
卫浚霖拿过糖葫芦,吹了吹,一脸委屈,“既然如此,那我就只有接着吃了,不能拂了大哥的好意。”
赤影阻止的手停在了半空,望着自己的公子往嘴里送,就只有两颗了,也不定非要吃。
卫清淮严肃地一手夺过要靠近卫浚霖嘴边的糖葫芦,“脏了,别吃,我重新给你买。”
卫清淮便往卖糖葫芦的摊贩走去,一会便埋没于人海。
卫浚霖嘴角不自觉勾起了笑,轻声嘀咕道,“他姓卫,就是卫家人,不是杨家的。”
裴昕阳听到了,但卫浚霖说的声音低,还是在外面,不能多讨论这个事情,得翻篇。
“嘀咕什么呢?说来大嫂听听。
可不能生闷气,亲兄弟之间哪有龃龉的。”
“没什么,大嫂为什么想学商?”
“卫家是农,不能靠着村里的地在上京城讨生活吧。
何况你大哥还没有一官半职,现在也只是闲职。
后面还有会试,殿试,且不知道能不能留下来,总归要有傍身的活路才行。”
都走出来了,可不能灰溜溜的回村,明面上也要过得去才行。
“谁说卫家是农,只有那点地,我们卫家可是...咳,可是有我,怎么都不会少了大哥大嫂的吃食,卫家的瓷器生意也不是才短短几年,而是几十年了,不过在我的打理下,更上一层楼。
如今来了这上京城,也是机遇。
大哥的学问可不差,一定会留在上京城的。
所以,大嫂你想干什么?”
卫浚霖差点就说漏嘴了。
裴昕阳笑着说,“女孩子家,就喜欢胭脂水粉,漂亮的首饰,想让小叔子帮我看一家店铺,总比我一人瞎琢磨好,你大哥也能更好的谋前程。”
“大嫂可知,商最低,不及农,你作为大哥的妻,却从商,岂不是拉低大哥的地位,这上京城最不缺的就是世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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