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知道自己在强人所难,可这话又不得不说,于是只好用‘随便’的情绪去掩饰。
过了好一会儿,医务室里响起另一道轻缓低沉的男声:“知道了。”
是应亦丞!
应寻叠声儿地笑了,“知道了,然后呢?让你周末回家吃顿饭住两天,去还是不去,给个准话,别弄得跟仇人似的,多大的事,早就过去了。
大学你都敢念,家里人总不能躲着一辈子不见,是吧?”
应亦丞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话到这里,果真不再问。
应寻受不了这样相对无言的气氛,主动道:“我出去转转,你进去陪那只猴子吧,晚饭前把她叫起来就成。”
医务室的门被打开,再关上。
今夏知道应寻走了,这里就只剩下自己和应亦丞。
她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身后的帘子被轻轻拉开,今夏登时紧张得全身紧绷,连呼吸都屏住了。
应亦丞却是没有丝毫自觉,仿佛天生不晓得避忌,坦荡而温和的询问:“你醒了么?”
她甚至都想象出他注视自己的眼色表情。
像一片静止的湖泊,风吹过都掀不起涟漪。
这无疑是有些伤感的。
装睡没有用,逃避更加可耻……今夏很快做好心理建设,睁开眼睛,转过身坐起来。
已经是傍晚了,晚霞从几扇窗外斜洒进来,把医务室染成温馨的暖色调。
应亦丞坐在隔壁空床的边缘,注视着她。
下午的军训结束了,他脱下不透风的迷彩外套,只穿着纯白的t恤,裤脚被挽了起来,一双长腿打直了往前伸展开,闲适自若的形容。
这一身上上下下,倒是跟其他男生没多大区别。
“你好像都没有晒黑。”
今夏将他看了一会儿,脱口而出。
应亦丞垂眸笑笑:“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没有晒黑而引发她的嫉妒,他为此感到抱歉。
今夏不好意思的傻笑,他表情不变。
和应亦丞相处,冷场真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情。
尤其在不小心听到他家世相关的隐私后……今夏屈起腿用手环抱着,思前想后,老实坦白道:“我听到你和应医生的话了,对不起。”
“不妨事。”
如果他有心避开,就不会在明知道医务室还有宠他的第八天经过负重十公里的魔鬼拉练,新生们不仅体能飞跃,心智也变得更加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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