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释叶尊者见了,也不禁感叹,“从你们身上,我看到了另一种乐的境界。”
对上两人疑惑的眼神,他琢磨了一下,迟疑道,“大概是年轻不知愁,情真意也切?”
沈纯玉问他,“那么在尊者心中,何为乐之境?”
释叶尊者念了一句偈语:“诸行无常,一切皆苦。
诸法无我,寂灭为乐。”
念罢,他自己摇头笑了,“你们还年轻啊,莫要体会这些。”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其中何意。
而释叶尊者也没解释,飘然而去了。
两人:“……”
别走啊,先解释清楚。
沈纯玉伸手抱住顾河清的腰,脸颊枕着他的肩窝,“你觉得何为乐?”
顾河清想了想,回答,“此时此刻是为乐。”
沈纯玉失笑,“长长久久不是更好吗?”
顾河清也笑了,“大概是我得到的都不长久吧。”
竟是一语成谶。
除了一般的长老,天衍宗和戮法宗都各来了一位渡劫期长老,华音寺住持也带着两位渡劫期尊者一起,共同商讨如何镇压那三尊渡劫期圆满的恶鬼。
最终勉强算是商讨出了个结果,,即在过段时间的九月九日重阳正午之时,众人共同出手施法加重封印。
商讨之事,沈纯玉和顾河清只是偶尔旁听,其余时间都是自由的。
在华音寺的半个多月里,日子平静得不起波澜,仿佛可以一直这么天荒地老下去。
直到重阳前一天的夜里,沈纯玉蓦地昏睡了过去……沈纯玉再次醒来时,诧异地发现自己回到了容华山。
久睡醒来,意识还有些混沌。
他揉了揉额头,疑惑,“我不是应该在华音寺吗?”
“出了点意外,”
听到动静直接瞬移过来的谢斐玉道,“你昏迷了三天,身上可有不适吗?”
听到“意外”
,沈纯玉终于妥协前尘旧梦,似乎都随着那一次闭关尽数埋葬了。
可是沈纯玉真的彻底放下了吗?那一段记忆,不触碰则已,哪怕轻轻一触,便如开了闸的洪水似的涌来。
脑海里全是顾河清,雍容端雅的顾河清、慢条斯理说话的顾河清、轻声细语哄人的顾河清、雪夜里背他下山的顾河清、长街上牵他回去的顾河清、一身白衣落拓的顾河清……总归全是顾河清。
他对顾河清的感情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他把顾河清当唯一的好友、可以依恋的兄长。
大抵是没什么朋友的缘故,他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好友顾河清很是重视。
再加上顾河清对他处处妥帖细致、温柔周到,让他觉得心里慰贴的同时,也产生了依恋的情结。
他乐意与顾河清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是舒心欢喜的。
他理所当然地以为顾河清会是他一生唯一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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