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积着雪,雪白一片,像是垂暮老人。
茴香和骆音对视一眼,便上前去轻轻敲了门。
门看起来太脆弱了,茴香都不敢使劲。
门内寂静。
茴香回头望了眼骆音,然后转头又敲了一遍,同时叫了声:“请问有人在吗?”
这时候,门内终于有了动静。
伴随着沉沉的咳嗽声,里面有老妇人沙哑着声音虚弱地问:“是谁啊?”
门开了。
一个脸色惨白眼睛浑浊的老妇人打开了门,望向门外站着的一堆人,疑惑道:“你们是……”
许是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她匆匆咳了声,惊慌道:“可是我儿犯了什么事?”
骆音还未来得及解释,只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三娘?”
骆音扭头一看,只见担着一桶水的姚舒从房子后面走出来,一双纤长白皙的手被冻得通红,他脸上尚有青紫,见到这么多人来,神色一变。
蔽舍简陋,不便待客,他头一次体会到了羞窘,一时无言。
幸好骆音道:“先生,对不住。
我不请自来,给您添了麻烦。”
他不知该怎么回复。
骆音又道:“那天是我的错,连累先生了。
我今天特意请了大夫前来,亲自赔个不是。”
姚舒总算开口说话:“你哪里有错?”
骆音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犯错了我自己心里有数,先生需得接受我的赔礼,倘若拒绝,我怕是寝食难安了。”
不等他说出推辞的话,骆音赶紧问:“先生这里可有暂时歇脚的地方?”
姚舒迟疑片刻:“屋后有一雨棚,可暂避。”
于是,仆从四人站在雨棚下面面相觑,骆音领了茴香和大夫进了屋。
灶房大夫替伯母把脉,很快开出了一个药方。
他把药方递给请他来的骆音,骆音接过,转手给了姚舒。
“这病我也不是第一次看了,只是药材颇为珍贵,恐耗些银两。”
“银两不是问题,只要能彻底根治伯母的病。”
骆音说。
大夫又道:“我那医馆里还缺了两味药,须得等个几日。
我暂且开个替补的药慢慢温着。”
大夫的目光落在姚舒身上的伤痕:“你可需要诊治?”
姚舒下意识想说不用,就听到骆音已经回答了。
“那当然要,大夫,您可一定要开最好的药。”
她皱了皱眉,目光担忧又愤怒:“要是再见到那几个混混,我非拿银子砸死他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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