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仁臣站了一会儿,想起了母亲,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
他对姑娘说:“我要回到自己国家去。
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我会为你提供一切所需要的东西。”
“唉呀,路那么远,”
姑娘回答说,“而且又是到一个陌生的国家,谁都不认识我,我去干什么呢”
她似乎不大愿意同去,可原仁臣又不愿意就此分手,所以希望她变成一株美丽的石竹花带在身边。
他爬下塔楼去见父亲。
开始他让人通报说自己是原狩疆的儿子,问原狩疆是否需要他做什么。
原狩疆说只要他精通狩猎,能捕获猎物就行。
那时候,这个国家还从来没有过鹿,猎人答应去捕鹿,而且说王宫里要多少就捕多少。
他把所有的猎手都召集到森林里,围成一个大圈,自己站的那头留了个缺口,然后说出他的希望,立刻就有两百只鹿在包围圈里四处奔逃。
猎手们纷纷杀了,捕获的猎物将带来的六十辆大车都装满了。
这是许多年来原狩疆节的内容。
与外表格格不入,都律治一口浓郁乡土气的方言。
教授请他用普通话表述,他磕磕巴巴,越紧张越讲不清楚,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阶梯教室里,众人齐刷刷向都律治行注目礼。
原狩疆派了两个女侍和两个男侍去塔楼将人接到了宴席厅。
但是夏丽缇什么都没吃,只说:“当我在塔楼里时,仁慈的上帝一直关照我,他很快就会让我解脱了。”
她活了三天,然后就幸福地死去了。
下葬那天,那两个给她送食物的天使变成两只白鸽跟随她到了墓地,并停留在她墓冢上。
尽管原狩疆下令将厨师处以残酷的处罚,可悲伤仍使他的心灵倍受折磨,他不久也离去了。
他的儿子和被他变成石竹花带回来的美丽姑娘结了婚,不过只有老天爷才知道现在他们是不是还活着。
数百双意味不明的目光环伺下,他的脸白了又红,脊梁僵硬却挺得笔直。
余般若有莫名的怜惜和冲动,想告诉他,他很优秀,她很喜欢。
然而她不具备直抒胸臆的口才,她选择了写信。
省去直面的尴尬,即使都律治拒绝,她也不会太丢份,至多不予回应罢了。
某个傍晚,在图书馆,余般若把情书推到他手边。
他豁然抬头,疑惑,诧异,恍然,了悟。
绯红漫上他的耳尖,犹如玛瑙。
高考都没有这般紧张,余般若掏出纸巾,拭掉掌心的汗水。
都律治手微颤,拾起那封散发着靡艳香气的粉色信,夹在了一摞书本间。
假装镇定的两个人,九十度垂头不敢直视彼此,桌上摊开的书,良久才翻动一页。
一整夜忐忑失眠的余般若,第二天在楼下看到了呵着白气的都律治。
她慢慢踱到他跟前,半欢喜半怀疑地问,在等谁?都律治温柔地看着她,笑了笑说,你。
就这样她和都律治的宿舍相距甚远,分别位于偌大校园的两个末端。
余幸运的是,他们能天天相见。
余般若特意用脚丈量过,让都律治在中点,一株玉兰树下等她。
余般若叫它玉兰桥,只属于他们俩的别称。
下次见,拜拜。
再见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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