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郑诗南,那个前任。
吴抗还记得她,之前她和程承还没分开时见过几次,每次都以相当亮眼的形象出现,毕竟是比程承小了五年,年轻正是资本之一,将近两年没见,依然青春靓丽。
李晴作出嘴型:“是她?”
吴抗点头。
李晴压低声音:“输给她也不亏,人家还是略有姿色。”
吴抗真想翻个白眼:“幸亏我们认识了十几年,要是刚认识,你这个朋友我绝对不交。”
接下来的半小时,李晴对吴抗进行了清晰的现场直播——“女的点菜。”
“开始聊天了。
可惜,听不到。”
“在撩头发,天哪。”
“上菜了,点得挺多。”
“看不到程承的表情,不过感觉很不爽。”
“女的看上去很ok,吃个不停。
嗯,程承筷子都没拿起来。”
李晴评论,“估计不是约会,否则不会是这种场景。
你可以放心了。”
吴抗胃口全无:“要不,我们先走吧。”
“先看看。
坦白说,不是任何时候都有偶遇的机会,正好看看怎么回事。”
吴抗抵不过李晴的坚持,只好继续动筷子,只是食之无味。
李晴继续直播:“我天,哭了。”
吴抗放下筷子:“我先走了。”
“我也走了,讨厌这种动不动就内牛满面的戏码。”
吴抗和李晴分头取车,各自回家。
在红绿灯前犹豫了一下,往左是回家的路,再开三分钟就可以到家。
方向盘一转,选择了直行。
吴抗也说不清楚要去哪里。
只是此时此刻,她不想回去。
买房之前,吴抗和李晴她们聊天,说到“回家”
一般是指回老家,如果说回自己租的房子,一般就是说“回宿舍”
。
对她来说,“家”
和“房子”
还是有区别的。
家,应该是能给人带来归属感的地方。
后来买了房,家的含义好像才变得丰富起来。
吴抗有时候会试图定义“归属感”
这个词汇。
当年,背着大包小包,从遥远的小城去到大学念书,那时候她没有归属感;毕业后发的零点十三分,吴抗听到门锁滴滴两声,门开了。
程承回来了。
咔,是关门的声音;哒,是把车钥匙放在玄关柜子的声音;咚咚,是脱下鞋子的声音;踏踏,是程承穿上拖鞋走进客厅的声音。
一切都如此熟悉,一切却又发生着悄然而微妙的变化。
比如,程承今晚恐怕一样,是睡在隔壁。
咫尺之隔的两人,心的距离可能很远。
吴抗听着程承所有的动静,洗澡,喝水,在客厅里走了几步,然后进了客房。
大概唯一值得她庆幸的是,至少他和郑诗南一起吃饭之后,仍然选择了回家。
吴抗强迫自己入睡,但她始终不能。
一点钟,吴抗去敲门。
叩叩,声音不响,但在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如同吴抗的心跳。
程承的声音在几秒后响起:“干嘛?”
“你先开门。”
里面的人静了更长的时间,足以让吴扛觉得是个大笑话,为什么明知自己的难堪,却仍由难堪继续扩大?但在吴抗想转身回房的时候,门开了。
“三更半夜不睡,做什么?”
程承站在门边,声音听上去毫无睡着的痕迹。
很好,大概他也是在煎熬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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