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刁月菱明白阿娘是认真的了,可是,「您不是很讨厌聂大哥吗?又怎么会要我……」她觉得这个提议简直是不可思议。
「其实是因为阿娘听过一个古法,那就是与男子圆房,男性的阳气可以助你驱走体内的寒毒,让你身上的溃烂慢慢痊愈;你说这难道不值得一试吗?」刁翠凤鼓励著她。
「为什么您以前都没告诉我呢?」刁月菱大惊失色,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件事。
「我们族中的男人,都知道你身上的怪病,有谁肯接近你?所以这事不提也罢;但现在不同了,这是聂无方活命的条件,再加上阿娘看得出你很喜欢他,所以才觉得此事可行。
」刁翠凤轻轻一笑。
;刁月菱羞红了脸,「阿娘!
我只是关心他而已,哪有喜欢他?」她辩驳著。
其实她也分不太清自己对聂大哥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只知道自己很关心、很在意他的安危……难道这就是喜欢?「你别瞒阿娘,阿娘什么都看得出来,既然对象是他,你应该提起勇气试试看呀?」刁翠凤微笑地问著。
「我不知道……」刁月菱羞的耳根都红了,但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如果这么做,我体内的毒不会伤害到他吗?」「当然不会啊!
你想得太多了。
」刁翠凤握住她的手鼓励道:「菱菱,这件事你要自己考虑,阿娘没办法替你决定,不过你记著,此事不论对你或对他,都是有益处的,你慢慢想吧!
」她拍拍月菱的手背,打算离开。
刁月菱急忙拉住阿娘,「他……他知道这件事了吗?」她紧张地问。
「我跟他提过了,不过他不肯,所以你若是愿意,就去找他好好谈一谈,因为这是他活命唯一的机会。
」刁翠凤加重语气,希望逼女儿下定决心。
刁月菱呆呆地看著母亲离开,脑子里乱成一团。
她若说出这个提议,聂大哥会怎么看待她呢?会不会认为她是个不知羞的女子?而且就算她下定决心与他……共度一夜,并不表示他会接受她呀!
刁月菱踌躇不已,但是一想到这是聂无方仅有的机会,她又心急如焚:她很了解阿娘的个性,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若再不把握,恐怕……不,她不要聂大哥死,只要一想到他将命丧於此,她就好自责!
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她一定要说服他接受这个条件!
趁勇气还在,刁月菱决定现在就去找他,她蒙了面纱便夺门而出,一路往地牢冲去;她什么也不敢多想,就怕自己会因为一点点的迟疑而退缩,在这个节骨眼,她只能勇往直前了。
到了地牢入口,把守的壮丁们不等刁月菱说什么就自动让开了路,看来阿娘早就交代过他们别阻挡她了;她深吸口气,硬著头皮步下阶梯,想到即将对聂大哥说出的话,她的心就像擂鼓一般狂跳著。
她直直的朝最後一间牢房走去,偌大的空间裏安静无比,耳中只听到自己雷鸣般的心跳声;来到牢门前,她看到盘坐在门边的聂无方正缓缓地睁开眼,一双冷眸炯炯地闪烁著。
「你来做什么?」聂无方没好气地叱问。
才走个老的,现在又来个小的,偏偏他的内力又化解不了体内该死的迷香,让他束手无策地困在这个烦人的鬼地方。
「我来看你。
」刁月菱对他的好精神很惊讶,「你好像好多了。
」紧张的心情也被欣喜冲淡了一点。
「你给的草药的确很有效。
」他意味深浓地看她一眼;对於这点,他其实是感谢的,可惜他现在心情正差,她来的不是时候。
「如果你看完了,就赶快走,不要打扰我。
」冷冷的说完後,聂无方闭起眼,继续将真气逼进丹田,与毒抗衡著;那迷香真厉害,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内力正快速的流失,若不想办法将毒性化散,就只能在这儿坐以待毙了!
刁月菱见他闭上眼,只好默默地盯著他,再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她更尴尬的坐立难安,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聂无方知道她还没走,薄唇紧抿出严厉的线条,浓傲的双眉更绞成死结:这丫头还在这里干嘛?真是烦人啊!
瞧他动也不动,刁月菱并不懂他正在运功,只好试著问道:「聂大哥,你在做什么?」聂无方忍无可忍,倏地睁开了眼,眼神像要杀人,「我在运功驱毒,你不要在这边吵我!
」他压抑著怒气,仿佛随时就要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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