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就好。
就像她近日以来的日子,吃好喝好,一辈子躲在宫殿里,悠闲地过一生,又何尝不可。
若不是闹出这事,她都以为她的理想生活,就这么成了。
“奴婢倒是认为,娘娘不是白二夫人,皇上也不是白二爷。”
滢姑这比喻虽不好,但眼下也想不出来什么好的比喻来。
“皇上早就对娘娘说了,那些个秀女,娘娘要是看不顺眼,都遣了就是,怕是皇上心头并没有要纳妃的想法。”
就算是暂时不纳妃。
起码皇上对娘娘是真心相待。
“退一步讲,以后真有妃子进宫,娘娘也不会像白二夫人那样,丝毫不知情,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进宫,不都得过娘娘的眼吗?”
滢姑掏了心窝子的劝。
却还是没劝动白池初。
滢姑没了办法,将倚瑶叫了过来,倚瑶自小跟着娘娘,既了解娘娘的心思,鬼点子又多,上回她那一番言论虽不中听,却让娘娘听进去了。
这回只能又将希望寄托在倚瑶身上。
“娘娘,奴婢以为,皇上不一定就非得纳妃,咱不说远了,就说陈国的开国皇帝慧帝,安后嫁给他的时候,慧帝一无所有,后来慧帝登基,也没见其纳妃,后宫就只有安后一人。”
倚瑶说完,滢姑都对她刮目相看了。
这妮子还知道这些。
见白池初支起了脑袋,倚瑶又说,“奴婢以前跟着娘娘去听过说书,虽那说书的多数都是讲的皇上独宠妖妃,很少说独宠皇后,奴婢看,多半也是保其皇后的名声,既然皇上能独宠一人,这个人既能是妃,也能是皇后。”
“如此就证明,就算是后宫佳丽三千的皇上,一辈子也能只宠爱一个女人。”
滢姑见白池初听的入神,赶紧给倚瑶递眼色。
千万别泄气。
“而娘娘如今是皇后,后宫地位岂是妃子能及,且娘娘又是汴京城里的高公公第一反应,就是去看陈渊的脸。
刚落下的夜幕,在他脸上投了暗沉的阴影,但也丝毫不影响,他嘴角那道若有若无的笑容。
高公公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心里一凉,脊梁骨绷直了,比起先皇,新皇的心思只怕是更深更沉。
凤阳殿外跪着的臣子,起初都是被皇后这话一时震住。
过了一阵,倒是有人反应过来了,才刚说了一声,“娘娘”
便被身后的陈渊沉声打断,“退下。”
陈渊今儿一身玄青色龙袍,稳稳地从众人身后走出,走到了白池初面前,没先去瞧白池初,而是转过身面对了跪在地上的臣子们。
“你们退后。”
众臣子面面相窥不知为何。
但到底都还是退了两步。
“抬起头,好好看看,那上面的喜红贴纸褪色了没。”
陈渊看着众臣子渐渐埋下的头,又问道,“好意思吗?”
“跑到朕的新婚皇后殿里来逼宫,你们真有一身好本事,也不知是朕纵容了你们,还是皇后太好说话。”
陈渊话音一落,众臣子就变了脸色,又是齐齐地跪了下去,“臣等惶恐,请皇上,皇后恕罪。”
之前声势那般浩大,这会儿却没有一人敢出声。
“还要朕送你们出去吗?”
陈渊说完,那黑压压的人群迅速散开,出了凤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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