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看起来很面生,是被银古你带过来的家人吗?留在盘星教的咒术师都是我的家人,你愿意留下来成为我的家人吗?”
夏油杰将盘星教里诅咒师们称作家人,即便他们实质上并没有任何除了同样拥有咒力之外的联系。
他故意用家人这个词,也有自己的私心。
他希望时翎这个和他有实质联系的孩子成为家人。
夏油杰果断忽略为什么时翎会出现在这里,背后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他都可以当作看不见。
时翎盯着夏油杰的额头定定地看了一眼,然后和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
“啊,丧掉了。”
时翎好像看见了什么令人十分沮丧的东西,脑袋丧丧地趴回银古的头顶。
夏油杰脸上像是佛祖一样的笑容微不可见地僵住了一瞬。
“外公,我脚痛不想走路。”
时翎有气无力地抓了一下银古的头发。
银古顺着头皮发麻的力道微微扬了一点头,露出一双比她还要丧的死鱼眼,“要不要这么快就把你妈妈坏的那一面学会了,还有我还没有到可以被人叫爷爷的年龄啊。”
这次连大叔都不是了啊。
“外公?”
装作自己听不懂银古在说什么的时翎,倒着看银古,眨着紫色的眼睛。
“不要真的以为我脾气很好啊。”
这么说着,银古揉了揉时翎的头发,不小心揉乱了早上时深给她扎的小辫子。
“呜gt;.lt;”
时翎的那双紫水晶般的猫眼瞬间盛满了盈盈的水珠。
“啊。”
银古全身僵硬,如果是在漫画里,他现在应该是一副石化要风化了的样子。
被这对爷孙俩忽略了个彻底的夏油杰放下手,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嘴上咬着时翎的发绳的银古从万能的药箱里拿出一把红色的鱼形小木梳。
木梳上刷了一层红漆,用金线勾勒了鱼的眼睛和尾巴,堪称是一把富有童趣的工艺梳。
坐在绿色桌布上的时翎眼睫上还挂着要掉不掉的泪珠,手上拿着发圈往后举,“要扎得好看一点的。”
“是是是,知道了小祖宗。”
有段时间没有给人扎过小辫子的银古,抓着时翎细软的头发梳了几下又找到了以前的手感。
“哈哈哈。”
时翎很快就被银古怪模怪样的称呼给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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