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萧老板点了点生死簿:“杨大侠,你这桩案子——”
“稍等,我也有帐未结。”
苏旷也按住生死簿,鲜血顺着手臂,渗得半个簿子惨红。
“哦?”
萧老板疑惑。
苏旷猛挥拳,一拳正砸在萧老板下巴上,怒吼:“你他妈碰我师弟!”
萧老板急退,匆忙挥拳招架:“笑纳楼的规矩……”
苏旷看也不看那一拳,闪电般猜枚赌酒少年时苏旷小时候有过一个朋友。
那个朋友每次受伤之后,都会一个人躲在没人的地方,一个人等着伤口愈合。
愈合了之后就再打,打完了之后再受伤。
苏旷曾经好奇地问过他:为什么不喊上大家一起帮你瞧瞧伤口呢?他说:我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受伤的样子。
后来那个朋友死了。
苏旷长大之后,发现到处都有这样的朋友,他们害怕的不是“别人看见自己受伤的样子”
,他们害怕的是怜悯,同情与施舍,更怕一旦开口,换回来的是瞧不起。
他们宁可自己养伤,伤好了之后,继续笑笑,若无其事。
可是如果总是一个人盯着伤口看,哪怕是菜刀划破手指这样的小伤口,盯得久了,想得多了,也会痛到万劫不复,渐渐变成一个孤独冰冷的怪物。
一个人扛过所有的难关,就像一言兴邦,一行救国一样,只是美好的愿望而已。
无论到什么时候,架总是自己打得顺手,伤总是朋友治得顺手。
除了与生俱来的孤独,没有什么是必须一个人承受的。
不过这一次,苏旷的信念有一点动摇。
福宝的手第三次沿着伤口重重拖过去,又快,又重,剥皮似的,严刑逼供也不过如此。
“你到底行不行啊?”
苏旷终于忍不住叫出来,“你看看我给你包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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