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像她之前和薛策说的一样。
那些都是前世的事了。
此时此刻,她可以与洛红枫隔着一堵墙心平气静地说话,是因为她早已释怀。
那些痛都已经过去了,也一笔勾销了。
至于她说出那包解药的位置,还带着耿山去找,则是因为,这一世的洛红枫对薛策出手了,他们的恩怨还没有了却。
戚斐把玩了一下金疮药的瓶子,轻声说:“其实你真的不应该想起那些事。
就放宽心,做你原本简简单单的洛庄主,不就挺好了。
我们每一个人,都跟上辈子不一样了,大家都换了新的活法,你也是。
我也不在意以前的事了。
死抓着前世的恩怨,带到这一生来,又是何必。”
“我不后悔记起。
就是记起得有点晚,可惜喽——”
一阵衣物摩挲的声音后,洛红枫似乎是扶墙站了起来,慢慢走远了。
空气中,只余下了一句模糊不清的话。
此后几天,戚斐都被囚于此地。
洛红枫则是每日都被押着离开,早出晚归。
可以看出他非常疲惫,估计是要处理的伤员太多了,况且裴文玏使唤仇家,肯定不可能将他当人看。
那一夜交谈过后,洛红枫对她的态度,很快就恢复成了正常时候的不冷不热,仿佛那些失态从来没有存在过。
见状,戚斐也心照不宣,当做没和他聊过那些事了。
也不知道薛策现在人在哪里。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肯定已经知道她被掳走的消息,并通过裴文玏部下的踪迹追查到是谁掳走她的了。
虽说一直得不到外界消息,仿佛置身在一团迷雾中,可戚斐相信薛策一定会很快出现。
没想到比援军更早来到的,是一场疾病。
外头的气候十分炎热,地牢里就是另一个极端,潮湿阴冷,条件很差,也没有被子可盖。
戚斐一天醒来,才发觉自己的身体在瑟瑟发抖。
额头也十分滚烫,竟是发起了低烧。
裴文玏如今焦头烂额,被要事缠身,在两天后才得知了消息,立即就让人将戚斐带出了地牢,软禁在了太守府的一个院子里,叫人来给她治病。
毕竟,裴文瑄都还没来,人质不能这么快就折在他的手里。
当然,为免戚斐和洛红枫串通做小动作,裴文玏安排给戚斐治病的,只是栾城里的一个普通的郎中而已。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疾病,戚斐因祸得福,离开了地牢,有舒服的床可以睡了。
原本每天都可以和洛红枫说几句话,现在一个人被关在房间里,戚斐在某一刻突然意识到,那个总是在她脑海里喋喋不休、限制着她的行动、整天“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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