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爹呢?”
最小的小五还不懂什么是死亡,很天真地眨着大大的眼睛。
“你们的爹……鸣远……”
映月泪流满面,不忍再说,她曾经很感激鸣远将她从噩梦中拯救出来,可是现在知道了二十年前的真相,忽然又有些怨恨鸣远,如果不是当时他给了自己“退路”
,自己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模样?骑在马上的费全保心中也很矛盾,他反复告诉自己,映月受了很多苦,才变成了这副模样,自己决不能嫌弃她;可是,心底总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反复咆哮:是她当年不信任你,她是自作自受,她都成了这副模样,她根本配不上你!
而展家大宅,展云飞再次喝得烂醉,在纪天虹那足以腻死人的温柔中,再次半推半就地被“伺候”
了一夜,睁开眼睛的男子见完了胤褆,转身离开幽暗的小巷——背后,却忽然又冒出来一个小小的身影。
胤禛皱着眉看向远走的人——胤禩唯一的儿子,弘旺。
粘杆处的黑衣人飘然落下,有些担心:“四爷,大千岁他……”
胤禛摆摆手,默默离开:“没关系,他是故意让我跟的。”
阴暗的景陵里,小小的瑞希坐在主墓室的棺材上,默默转着一串佛珠。
一只雪白蓬松的大尾巴忽然竖了起来,摇来摇去做举白旗状,瑞希翻着可爱的小白眼,懒洋洋地伸手,把那只连棺材都爬不上去的废狐狸拖了上来。
摇摇晃晃,好不容易站稳了的和珅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窝成一个雪团子,微微抬起脑袋优哉游哉地看着瑞希手中那串幽幽的佛珠:“一百零八颗佛珠,只剩这么几颗了?”
伸出小手,里面又是一颗破碎的,失去光泽的佛珠,看着它化为尘灰,瑞希一向弯弯的可爱眼儿中划过一抹黯然之色,良久才涩涩地低语:“……等佛珠全部用完,我就会永远被困在景陵。”
“佛说:‘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你再不放下执念,只能毁了自己,也毁了你哥哥。”
白狐狸微微抬眸,“我上次就提醒过你,你哥哥身上的阴气已经很重了,再不投胎,他会跟你一样的。”
“这个不劳你烦心。”
瑞希收起佛珠,掐了狐狸耳朵一把,“我早就安排好了,他很快就会投胎……绝不会跟我一样。”
“是吗?”
被掐疼了的白狐狸怒目而瞪,龇牙咧嘴,“所以你现在就玩儿命似的用佛珠?你还把你的两个侄子瞬间移动了——那一下,耗费了多少法力?”
瑞希嘟着嘴继续掐狐狸,为了防止他跑按着尾巴狠狠掐:“哼,我的事不用你管!
而且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如果你能放下福康安,会出现在这个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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