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盘之中,各类新鲜瓜果摆放得整整齐齐,它们散发出来的阵阵清香,宛如一阵清风,悄然地吹散了椒房殿内那原本凝重压抑的氛围。
此刻,皇子们皆齐聚于偏殿之内,一个个正伏在案几之上奋笔疾书。
即便是求的神医回来的二皇子,此刻竟也是如此,只见他的桌案面前摆放了一摞高高的奏章,皆是与户部相关的,按兄弟们的说法就是谁在哪个部门行走,那就请为父皇母后分忧,这部门相关的奏章就请批阅处理。
吃着冬日里难得的鲜果,口中溃疡所带来的疼痛与不适都减轻了不少。
宽敞明亮的正殿之中,端坐着这个国家地位最为尊崇、身份最为高贵的夫妻二人。
唐皇后,无论何时何地,其仪态举止皆是无可挑剔之人。
正如她的名字“仪柔”
一般,她总是以一种端庄优雅且温婉柔和的姿态示人。
岁月悠悠,时光荏苒。
在过去的三十多年里,这位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一直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常年将自己隐匿于那庄严肃穆的佛堂之内,全心全意地虔诚地为国家和百姓祈福。
若不是遇上那些至关重要的祭祀典礼或者其他具有非凡意义的重大活动,她是极少会踏出坤宁宫半步的,凤印也被束之高阁,后宫事宜则交由贤妃与德妃二人处理,直至太后将自己的亲侄女放到了皇帝的龙榻上并越过祖制封为华贵妃,在后宫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人,有太后的撑腰,华贵妃嚣张跋扈,小家子气,只要皇帝不留宿在凌雪殿,那就是鸡飞狗跳,除了初一十五。
如今虽已年逾半百,但岁月却对她格外优待留情。
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庞之上,除却眼角处如蛛丝般微微浮现出的几道浅浅细纹之外,竟是难以寻觅到其他岁月侵蚀的明显痕迹,时光仿佛在她身上驻足,将她最迷人的一面永恒地定格在了这一刻。
天授帝慵懒地斜倚在那张精雕细琢、铺着华丽绸缎的靠椅之上,他那原本如苍松般威严挺拔的身躯此刻却绵软无力,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很显然,这次突如其来的昏迷如狂风暴雨般无情地摧残着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他的身体状况如风中残烛般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即便是从药王谷专程请来的神医,经过一番望闻问切之后,能给出的建议也仅仅是希望皇上能够如珍稀的宝物般适当地增加一些休息时间来调养身体,此刻神医还在宫里的太医处待命随时听候传唤。
看着端坐一旁如春花般气色红润的唐皇后,天授帝微微皱起眉头,如叹息般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然后用略显虚弱但依然沉稳如山的声音缓缓说道:“此番大病一场,朝堂安然,这都是皇儿们的功劳,他们都已如羽翼丰满的雄鹰,是时候让他们更多地搏击长空,参与政务……
”
唐皇后听闻此言,手中的热茶顿了一下,继续轻轻地吹拂着那如云雾般的热气,轻抿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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