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沈瑶的手腕冲出石门时,身后青砖甬道仍在簌簌掉落碎石,那声音清脆又杂乱,好似无数细小的鼓点在身后敲响。
夕阳如血,将我俩的影子拖得老长,在地上交叠出扭曲的暗痕,仿佛是命运交织的诡异图案。
凝神珠在储物袋里发烫,像揣着团燃烧的星辰,那炽热透过储物袋,烫得我手心微微发疼。
"
跑得倒是挺快。
"
沙哑嗓音从枯树后传来时,我后背汗毛根根竖起,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梁骨升起。
十三道黑影自四面八方显形,玄铁护腕折射着血色残阳,发出刺眼的光芒,晃得我眼睛生疼。
为首壮汉肩头趴着只三眼蟾蜍,鼓胀的喉结正对着我们上下滑动,发出低沉的咕噜声,好似某种不祥的预兆。
沈瑶指尖凝出冰晶,被我悄悄按住。
那冰晶闪烁着幽冷的光,带着丝丝寒意,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
壮汉踏碎脚下青石,发出清脆的破裂声,元婴初期的威压如同一堵无形的墙,压得我喉头腥甜——这具筑基中期的躯体到底还是太弱了。
他肩上蟾蜍突然吐出猩红长舌,卷走我腰间玉佩时,我瞥见那些黑影腰间都坠着白骨铃铛。
那铃铛在夕阳下泛着惨白的光,每一次晃动都发出清脆而阴森的声响,好似来自地狱的召唤。
"
云麓山的噬魂铃。
"
沈瑶传音入密时声音发颤,"
专克神识的邪器。
"
壮汉摩挲着玉佩上的太极纹,三白眼突然暴睁:"
太虚宗的狗崽子也敢动老子的机缘?"
他身后十二枚骨铃同时震颤,魔音灌耳,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无数根针直接扎进我的脑海,刹那间,我瞳孔里突然炸开无数暗红色丝线——那些修仙者的影子正在扭曲溃散,唯有关节连接处凝聚着墨汁般的黑斑。
"
退后七步!
"
我拽着沈瑶闪到断碑后方,原先站立处已被骨刺扎成蜂窝,骨刺穿透青石的声音沉闷而可怕。
凝神珠在识海里漾开清辉,那些游动的暗线愈发清晰,甚至能看见壮汉丹田处元婴左耳缺失的破绽。
沈瑶的冰棱化作漫天星雨,冰棱在半空中划过,带起一阵冰冷的气流,周围的草木瞬间结霜,一片银白。
然而,冰棱却总在即将命中时被骨铃震偏。
我反手拔出锈迹斑斑的青铜剑,这柄在遗迹里捡的残兵突然颤动起来,剑身嗡嗡作响,好似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当第一个黑袍人挥爪袭来时,我顺着影子脖颈处的黑斑斜撩而上,剑锋竟如切豆腐般削飞了对方头颅,鲜血飞溅而出,溅到我的脸上,温热而粘稠。
"
坤位三步!
"
沈瑶突然娇喝。
我矮身躲过横扫的狼牙棒,剑尖精准点中偷袭者腋下暗斑。
那人整条手臂突然化作黑雾消散,凄厉惨叫惊飞了林间夜枭,夜枭的叫声在夜空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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