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月成了掐住他脖子,要他死的人。
死可怕吗?
以前或许是可怕的,因为他一直期待成长为滔天大树后,再次和他相遇。
可现在…
死不可怕了。
他见到了他最想见的人,却又在第一次重逢时差点害死对方。
要是可以,他宁愿自己死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
可做过的事,就是做过了。
或许只有死亡能给他一个解脱,让他再也不会去打扰他。
夜七闭上眼睛,脖颈上传来的微弱挤压感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所以他抬手,覆盖住了扶月的手。
用力。
脖颈被扼住,窒息感加重,已经完全不能呼吸了。
夜七闭上的眼睛睁开,想要在离开前最后看一眼扶月。
眼前依旧是漆黑一团的模糊人影,看不清扶月长大的模样。
或许,这就是世界给他的报应?
夜七闭上眼睛,有湿润的东西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滴答一下落到了扶月的手背上。
湿湿的,热热的。
烫得小鲛人手背一抖,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下就挣脱开夜七的手。
[他是疯子吗?]
[他居然想自己掐死自己?]
[难不成觉得塞西尔让他跪下任由我掐是侮辱他了吗?]
[可明明是他先欺负我的!
]
扶月嘀嘀咕咕抱怨了好一阵,后知后觉被挡住视线,感到不对劲的塞西尔,一脚踹上夜七的胸口,将人踹得吐出一口血来。
塞西尔却没管夜七,担忧地看向扶月:“月月,他怎么你了?”
“他…”
扶月迟疑着。
夜七却不想让他发现自己就是07这个事实。
他吐出一口血,将兜帽的帽檐拽得更低,只露出下巴,哑着嗓音道:“你不是要掐死我吗?”
“怎么不继续了?”
“是下不了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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