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娘答道。
“可我还没练好手艺,到时候我怕我……”
孙阿莲早就知道阿姐盘下这个铺子是打算用她做主厨的。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突然间就告诉她该掌勺了,她下意识还是觉得自己不行,根本不够好,根本做不到。
赵秋娘握住孙阿莲攥紧的手,摇摇头。
“你可以。”
赵秋娘并未说很多夸奖的话,而是用一句简单的肯定句,坚定地直视孙阿莲的双眼。
孙阿莲下意识想将手抽出来,可是赵秋娘抓她抓的很紧。
“好,阿姐既然信我,我便去做。”
孙阿莲眼圈红红吸吸鼻子说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
赵秋娘的话铿锵有力。
“对,没什么大不了的!”
孙阿莲破涕而笑。
爱哭的小姑娘擦擦眼角,既然决定了,就要好好对自己选择的路负责任。
长大的第一课就是要学会为自己负责,不是吗?
[孙阿莲,你一定可以的!]孙阿莲在心里忐忑的给自己加油打气。
自这日起,赵秋娘每天都要分出大量时间花在食铺开张的准备工作上。
“桌椅板凳都是现成的,餐具也在之前就准备好了……账房暂时可以让孙粲然来,阿莲是掌勺……孙家庄,孙家庄放饭收菜的事依旧离不开孟雨嫂嫂,后勤和帮厨可以让大小柳来,但跑堂的还需要再找一个,我每日都得去直播,所以店里还需要一个管事……馆子里全是女子,在这世道不太安全容易被看低闹事,所以还少一个自家的男主事……”
想到这赵秋娘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硬是把自己心底那丝别扭压下去。
父权社会,一种无奈的现实就是这样……
赵秋娘这边愁的头顶都在冒烟,孙阿莲那边也不简单。
阿莲每天变着花样研究菜谱,学新菜。
还要清点刚开业所需的柴米油盐酱醋……毕竟,阿姐说了,以后后厨就全权交给她负责,阿姐只负责堂前,所以这些东西都要她自己清点上报。
安欣则是忙着带两个小娃娃,每日要防着安甜拿小棍捅蛇鼠毒虫的窝,还得防着口欲期的铮铮逮到啥就往嘴里搁的坏习惯。
平日梳的顺滑的头发都快炸毛成鸡窝了。
全家人忙的脚不沾地,只剩自清醒过来以后便被赵秋娘勒令好好休息不得起床的赵思弟是最清闲的。
不过,赵思弟也是真的难受。
虽说计大夫已经给她开了止痛的药方,可每日都要喝苦到打激灵的药,身体里的毒素加上经期的不适依旧叫赵思弟虚弱到大冷天盖着被子揣着暖水袋还觉着冷。
“阿莲,我真的没什么事了,你不用每日还得分神给我熬药了。”
眼睁睁看着又端来一碗苦药的孙阿莲推门进来坐到自己床边上喂自己喝药,赵思弟只感觉自己头皮发麻,连忙说道。
孙阿莲瞧着赵思弟那苍白的脸色,劝慰地说道:
“好好好,你好了。
来,把这个喝了。”
赵思弟见孙阿莲一副哄小孩地态度将药带到了她的嘴边,意识到终究是躲不掉的。
于是干脆将碗接了过来,一副决绝如同要英勇赴死一般的表情,眼一闭嘴一张心一横就要给自己往下灌。
但入口温润微甜的味道叫赵思弟一愣旋即意识到,这次端来的不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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