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牧谦完全被芷兰这番令人费解且义正言辞的话语逗笑了,他轻声笑了起来,原本如冰雕般冷峻的面庞,此刻仿佛被融化了一般,竟然更显英俊。
芷兰暗暗吐出一口浊气,不敢看,绝对不能看!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她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脸,拼命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他的束缚,怎奈曹牧谦的力气实在太大。
最终她未能挣脱,实在是觉得窝囊,气的哭了起来。
她究竟招惹了谁?她不过是想本本分分地挣钱,不想再与男人有情感纠葛,难道这样也不行吗?非要半路杀出这么个程咬金缠着她不放,她不想做小妾,不想,不想!
无声的泪水渐渐变成了极度的委屈,再到后来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芷兰真的是哭得无法自制了。
曹牧谦脸色一沉,不明白她为何无缘无故就哭了,缓缓松开了手,看着趴在他胸膛上哭得难以自抑的芷兰,只觉得胸口逐渐湿润。
他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手该放在何处,女人哭泣他并非没有见过,但大多都是哭得楚楚可怜,哪有像她这样趴在他身上哭得如此狼狈不顾形象的。
他平生第一次,经历一个女娘趴在他身上哭成这般难看。
平日那些想要靠近他的女子,他向来不假辞色,连他近前都不敢靠近,也只有她却好似遭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这让曹牧谦心中又气又闷,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她哭了多久,直到芷兰哭得没了力气,打了两个嗝才停止了哭泣。
曹牧谦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将芷兰扶正,起身拿起地上的帛巾浸湿拧干,那骨节分明的手拿着帛巾,显得有些笨拙地为芷兰擦拭着脸。
可能是哭没劲了,这回芷兰倒是不再挣扎了,任由曹牧谦给她笨手笨脚得擦着脸。
脸擦完了,车厢内却是一片沉寂,彼此久久不语。
曹牧谦向来话少,不说话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芷兰不说话已经成为习惯了,自来到大夏朝她除了心里得话多点以外,平时得她话就少的可怜。
俩人难得不开口说话,这么静静得坐在车厢里还能难得的和谐宁静,空气只有火盆燃烧柴火得声音。
良久芷兰似下定了决心,起身郑重得跪在曹牧谦面前,抬头仰望曹牧谦,大着胆子道“我们当初签契得时候就说过,我只做你得佣工。
我不想做你得姬妾。
你是冠军侯,人品相貌皆是女娘梦寐以求得郎君。
盛京身份贵重得女娘何其多,你要什么样得没有。
你又不缺我这么一个普通得女娘,更何况我还是和离得妇人有什么值得你稀罕得。
让我安心得做你得下属不好么?我做得你下属一定会为你多多挣钱,我保证会效忠你,不会背叛你。
可你不能把我当作姬妾来逗弄。”
曹牧谦面色渐渐冷凝,眼底笑意不在,周身散发的寒气足以冻死人,他眸光幽深“做吾得姬妾丢你颜面?”
芷兰赶紧摇头“不失颜面,相反能做冠军侯得姬妾是福气。
毕竟您相貌俊美,身份又贵重。
做你得姬妾吃香的喝辣得,又怎么会是丢我颜面呢?”
寒气稍散,曹牧谦冷嘲“既然跟着吾吃香的喝辣得,又觉得吾哪里都好却还不愿做吾得妾,是在与吾玩欲擒故纵么?”
芷兰却是认真得道“可侯爷再俊美得容貌,再高贵得身份也没有我得自由和畅快来的重要。
我若成了侯爷得妾,那就要整日待在府中哪也去不了,只能日日等着您回来,伺候您。
若是有一日您娶妻或是再纳妾,那院子里得女人多的恐怕连您自己都记不住。
而我呢?您会遗忘我,然后终日守在院子里的某一处,等着您想起我。
那我这一生活着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曹牧谦心中冷意稍减蹙眉凝视芷兰片刻后他问“你要独宠?”
芷兰只觉得现代女人和古代男人聊自由就像对牛弹琴,她说的他压根不能理解,既然如此她干脆得道“对,我就要独宠!
你只能有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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