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的出口,也一定埋伏着虞念的人。
有人出城就杀。
鹿微眠瞧着鹿瑜脸色惨白,小声问道,“怎么突然这么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一夜暴雨,按照当下大坝的蓄洪能力还可以承受,不至于让父亲这般紧张。
邓知府说了实话。
“上游的雨势更大一些,发生了一些山崩,把江水抬高了不少。
今早水势一下子就大了许多。”
“山崩?”
又是山崩。
想来前两日官道被封,也是突然发生了山崩。
鹿微眠秀眉轻蹙,捏着手里的勺子刚咬了一口汤圆,就停了下来。
山崩、火药点、慕景怀。
这些字眼冷不丁串联在一起,鹿微眠看向封行渊。
封行渊眉梢微扬,迎上她的视线。
鹿微眠一个起身,将封行渊拉起来,“父亲,我们出去一趟!”
马蹄声响彻在空荡的大街小巷。
迅速穿梭着,朝着四面城郊山区跑过去。
鹿微眠捧着春莺给她的玉佩,坐在马背前指挥着,“这边好像没有。”
封行渊坐在她身后,她头顶碎发在他的下颚蹭动着,蹭得人微微发痒。
他单手拉扯缰绳调转方向,按照鹿微眠指挥的方向走。
到底是下雨,他们两人共用一个斗笠和油衣,被笼在同一片雨幕之下。
鹿微眠不看路只看手里的玉佩,封行渊只需看路即可。
偶尔鹿微眠着急了,会夹身下马匹的肚子,催促他快一点。
跑到临安城外的一处山野郊原,鹿微眠突然激动地出声,“动了动了!”
封行渊勒紧缰绳停下,低头看了看鹿微眠手里的玉佩示意。
他倾身过来,斗笠上的雨珠顺势滴落在鹿微眠手边。
冰得她手指一凉。
鹿微眠微顿,一时间也不方便擦掉。
水珠顺着她手背滑落,带过一道蜿蜒麻痒的水痕。
就在她还没适应水珠凉意的时候,封行渊抵在她耳后的温热吐息从耳侧传来,从他的角度也能看到鹿微眠手中玉佩磁珠的动向,“好像是北边。”
鹿微眠不自在应了一声,顺手拍了拍他的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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