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字。
天子给蔺稷送完胞姐,送疆土,已然无计可施。
与其说是公主倚仗驸马,不如说是天子仰其如高山,敬其似日月,身家性命、宗庙社稷全赖之。
蔺稷坐在主案席上,收回落在隋棠背影上的余光,兀自饮茶而笑。
小姑娘足够聪慧,只需稍作提点便能想出如此办法。
如今,以一座需要他拼命也不一定能打下来的城池换一个活生生的何昭,她倒是不亏,但他也不傻。
然他不傻,却也只能领旨谢恩。
因为他想彻底拉拢姜灏,何昭这份人情便必须给,如此只能按她铺的路走下去。
“令君。”
蔺稷举起茶盏,低声唤他过来。
姜灏坐在左首,离他甚近,闻言赶忙举杯近身谢过,与之共饮。
他确实满意,前日在尚书台接到这份诏书时,他毫不犹豫便落印通过,只待今日下诏。
“前些日子,长公主说要送我一礼,我还猜是甚!
今日方知竟是如此大礼。”
蔺稷将隋棠抛给姜灏。
果然,姜灏惊憾,“这是殿下的意思?”
蔺稷含笑颔首,“是她上谏的陛下。”
姜灏眼中生光,似不可置信齐家皇室还有如此女子,激动给蔺稷斟酒,“下官干杯,司空随意。”
蔺稷近来不能饮酒,但还是满饮而下。
“司空,下官也敬您,又得一城!”
“待宴后,我们可商量伐冀州事宜了。”
“今个尽情饮宴,来日马上战。”
“以战佐酒,才痛快。
本来东北道四州的战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
一连开口的数位将军都是凉州蒙氏的人,一心想着攻下江北九州捧蔺稷上高台,这会闻冀州入其囊中,便忍不住催促,却被蒙乔以目止住。
“酒已至烈,岂可再以战事相佐,当以诗词歌赋配之最相宜。”
蔺黍不在,蒙乔一贯坐其位。
洛阳京畿局势复杂,她不欲族中子弟过分显山漏水,遂把话头递给了对面席案上新上任的四位官员,“妾闻钱左丞文章天成,才高八斗,不妨趁此美事欢宴,作赋一首。”
这厢正中钱斌心思,他正在试官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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