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觉声叹了口气,往四周看了眼,随后道:“为了我那不幸枉死的女儿。”
林蓉嫁给徐府,可不管怎样还是他的女儿。
他一把年纪,没想到最后却要白夫、发人送黑发人。
虽然徐江河为人不怎么样,可到底也是自己女儿的夫婿,如今徐府满门被灭,无论如何他也要将凶手找到。
“哦?”
钟余眼神微微一闪,又是惋惜又是气愤道,“老师请放心,徐府的事情学生自当尽心尽力,早日捉拿凶手,已告徐夫人的在天之灵。”
林觉声闻言直说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然而说完,林觉声面上却有些奇怪,犹犹豫豫,欲言又止。
钟余不动声色,缓了语气,试探道:“老师,您是不是还有话同我说?”
林觉声挣扎了一番,才道:“其实徐府并非满门被灭,蓉儿死前将彩儿送了出来,如今她就在徐府。
不过……”
“不过什么?”
钟余说完这话才发觉自己有些急切,连忙克制情绪,“老师,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事?”
林觉声摇摇头,看了他一眼,见钟余满脸真挚与坦然,于是下定决心道:“彩儿从徐家逃出来的那天手里拿着一封信和名单,那封名单不知是何物,不过信……”
林觉声顿了顿,仔细看了看钟余的表情,继续说:“信是你府中白师爷的,你可知白师爷私底下同徐府往来紧密?”
钟余一脸茫然和无辜:“我一向不干预底下人的私事,这……也是031自林州县的大坝塌了以后,知州韩步升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天天着急上火,嘴角的燎泡一直没消下去过。
送往安京的书信已经过了一月有余,可知府钟大人那边却毫无动静。
韩步升夜夜在书房转圈,愁得两鬓头发都白了几根。
咚咚——书房门敲响。
韩步升警觉道:“谁?”
“大人,是我。”
房外师爷的声音低低响起。
韩步升松了口气,连忙开门,让师爷进来:“怎么样,钟大人有消息了吗?”
师爷脸色灰暗,摇摇头:“未曾。”
韩步升脸上亦是白了几分,失神道:“没有消息,这,这该怎么办?”
韩步升瘫倒在椅子里,后悔不迭:“早知如此,当日我就不该听信那个游方道士的话,现下好了,儿子没生出来,我这条命倒是先要搭上去了。”
“对了,那个道士你找到了没有?”
韩步升倏然抬头,眼里露出丝丝亮光,“这个道士才是罪魁祸首,我能不能救就靠他了。”
“这个……”
师爷眼神闪了闪,为难道,“大人,那个道士早跑没影了。
属下带人找了一个月也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什么?!”
韩步升这下是真的感到绝望了,脸色灰败,喃喃道,“找不到了。”
师爷等了片刻,见韩步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便默默地退下了。
房门外,师爷眼神晦暗,回头望了一眼。
眼睑垂下,一个闪身便隐入了黑暗中。
后半夜,韩步升脚步虚浮着回到最喜爱的姨娘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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