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只有离了不公平才能知道何为公平。
一楼舞池男男女女的玩乐声透过门隐隐传来,祁让神色淡漠的走到大门前,等着侍者将车开上来。
汀海堂不像私人会所,位置就处在寸土寸金的s市中心,隔着一条街,还逗留着许多在大冷天里依旧穿的单薄的男女,看起来光鲜亮丽,眼神却时不时往门口这边飘着,似乎盼望有一辆车能停在自己面前,从此香车宝马,一步登天。
平等与自尊在这种地方,总是被出卖的彻底。
祁让转过眼神,冷淡的神色在看到一个人时变了变。
街对面,齐湛正穿着昨日祁让亲手挑的一件短款羽绒服站在路灯下,也不知站了多久,一米八几的个子正努力的把自己缩在小小的衣服里,神色有些茫然,——在一片五光十色中显得格格不入。
祁让心里一酸,推开门,大步走了过去,齐湛看着眼前的人明显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祁让张了张嘴,“你”
“我不是故意跟踪你的!”
刚才在包间里生出的那点烦躁,瞬间消失殆尽,祁让眼底荡点笑意,伸手捂住了眼前人已经冻的通红的耳朵,“站了多久了?”
“唔也没有多久。”
司机已经将车开了上来,在对面按了按喇叭。
祁让松开手,神色轻松,“走吧,大傻子”
齐湛立刻一副不满的神色,祁让挑了挑眉,没有看到自己转身后,身后人眼底快要盛不住的温柔。
两人到家后,祁让才发现这人身上的羽绒服和头发都快被凝结又化开的冰水浸透了。
于是神色有些责备的看着他脱了外套,又将人按在了沙发上,正准备去拿个干毛巾先把头发擦干免得感冒时,手腕却被身后的人扯住。
青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阿让,我想帮你。”
祁让转过身,饶有兴致的挑眉看他,“怎么帮?”
齐湛的神色有些落寞却十分坚定,“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我希望,你心里有事的话可以和我讲就像,就像高中那样。”
青年的声音越来越小,祁让的脑中突然闪过高中的片段,原主在发现他确实是个傻白甜后,便将自己家里的事选择性的作倾诉状讲给青年,来换取信任和同情。
——这是原主的惯用手段,也就骗骗这种傻子了。
祁让的心像被一根羽毛挠了挠,又酸又软,于是揉了揉青年的头,笑道,“知道了。”
结果转身后,又被拽住了手腕,似乎芋圆仙草冰淇淋(4)祁让看着青年一副傻兮兮想笑又努力憋住的样子,手痒的没忍住勾了下他的鼻子,“洗个澡吧,不要感冒了。”
“哦哦哦。”
齐湛慌乱的应着,走了几步后,又回来吧唧在祁让头上亲了一口,然后落荒而逃噔噔噔的跑回了房间。
祁让摸着额头,哑然失笑。
祁让不喜欢吃姜,家里也没有其他的食材可以熬汤,他便又从早上刚找到的药包里翻了一盒感冒药,端了一杯刚烧好的开水放到了齐湛房间的桌子上。
做完这些后,便回房间简单冲了个澡,然后拿着电脑坐在床头,打开了证券交易的页面。
他现在手上的可流动资金并不多,而这世上想快速获得金钱的方法,除了各种非法途径,股票便是其中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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